沈络微微喑哑的声音里隐忍着欲望。
窗帘紧紧拉上的卧室里，光线几分暗淡，灰色调的大床上，身材颀长优美的男生，正轻轻地吻着一个白皙柔软的少年。
很温柔的亲吻，唇瓣轻碰着唇瓣，起初并未深入。
少年身上未着一物，纤细微颤的身体正倚在叠起的绵软靠枕上。
“沈、沈络……”云舟嗓音低低软软的，琥珀色眼睛里有几分紧张与无措。
沈络自然注意到了，他安抚地吻住少年眼尾。
——之前因为想要先和云舟好好沟通，让这个小结巴全身心依赖自己后，再做。
但没想到后来由于大学开学、搬家这一系列的事情，到了今年圣诞节，才完全安定下来。
这样的第一次未免在计划之外。
可当他看见这个小结巴从雪花纷纷扬扬的露台上满脸新奇地进来，一双干净如初的大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的时候，他便忍不住了。
“乖宝宝，不要怕。”沈络沿着那白软的脸颊吻下，来到锁骨，指尖同时还在轻轻揉捻着云舟一只小小的耳垂。
云舟止不住闭上眼，长睫毛软软搭着，漂亮的眸子难以克制地藏进眼睑，雪白牙齿不自觉轻咬住了下唇。
沈络见状微垂了垂漆眸，指腹摩挲上那软嫩到不行的唇瓣，强迫少年不许再咬。
而后，沈络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地划过云舟单薄温软的身体，直直来到了少年的腰下。
沈络神情未变，一双漆黑如夜的瞳眸里，暗芒却似乎愈加浓烈了。
他屈指覆上。
云舟遭受到莫大的陌生刺激，忍不住蜷缩了下，且条件反射一般幅度小小地挣扎。
他一双剔透浅澈的大眼睛里，也不由自主氤氲上了一层无助的水雾。
“沈络，沈、沈络。”云舟只能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一般试图缩起，色泽愈加嫣红的软唇里，嗫嚅着对方的名字。
他不知道，身上的沈络听后并不会停下，恰恰相反，欲念只会涌动得越发凶狠。
沈络温柔地吻遍少年的身体，注视着那逐渐蔓延上绯红的柔嫩肌肤，眸光已然尤为晦暗。
光线艰难透过窗帘，昏暗渲染着室内的一切，包括空气中无形的氛围。
云舟纤长白嫩的双腿被打开，被沈络骨节分明的手指蛊惑到最后，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是湿漉漉到可怜的地步。
……
好在次日是周末，云舟全身软无力地在被窝里窝了一整天。
原本以为已经都结束了的云舟，没有想到之后沈络会食髓知味，从一开始勉强说好的一周一次，逐渐变成一天一次，又变成了……
云舟都快哭了。
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沈络尤其热衷于对他做这样的事，每次只能默默地试图躲开。
可是没有一次成功。
不仅如此，沈络还喜欢在这间公寓各处尝试。
云舟根本无处可逃。
在这里的第三年，功德簿才久违地出现道：“舟舟小仙，恭喜你第二个反派灵魂拯救成功，另外，为了不让反派有黑化机会，你需要在这里待满一个轮回哦。”
云舟软声应下。
与此同时，耳畔也传来一道沉沉的悦耳声线——
沈络冷着一张脸，嘱咐道：“好好走路，不准走神。”
云舟眨了眨眼睛，老老实实地点头。
刚刚他和沈络从便利店出来，因为听见功德簿的声音，他不小心走慢了一点，一辆摩托车便几乎贴着他后背飞驰而过。
云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沈络护着一步一步领上了车。
云舟不知道，帮他系好安全带后，沈络忍了忍让人去教训那个横冲直撞的司机的冲动，面无表情地缓了缓，才如往常一般驱车回公寓。
云舟也不会知道，对于沈络而言，世界上最宝贵的不是沈络自己的命，而是他的命。
……
若干年之后，一个轮回结束。
云舟仿佛睡了长长一觉般醒来，睁眼便听见功德簿又记上了一笔的声响。
功德簿无比满足地问：“舟舟小仙，要不要开始下个轮回？”
云舟懵了懵，听见“下个轮回”后，才感到脑海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记忆，不由有些疑惑，想问下之前发生了什么。
功德簿察觉到后，立马故作深沉：“舟舟小仙，无需好奇，天机不可泄露。”
——不知为何，大殿下自从看见奈何桥边，有一块刻有“苏应”二字的往生石后，便陡然冷下神色。
要知道，往生石上刻下的，定是那人生前最为留恋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