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应在家还会教他许多人类世界中的知识，云舟天赋高，又如好奇宝宝一样，对什么都有探索欲。
自从知道了有“学校”这个东西存在，他便一直尤为好奇。
这天，云舟正在看苏应买的绘本，忽地听见矜雅青年开门进来，水润的眸子亮晶晶抬起，咬了咬嘴唇，不知第多少次问：
“苏应，我真的不可以去学校吗？”
苏应闻言，眉微微蹙起，本要如以往一样拒绝。
可对上那张满是憧憬的白嫩小脸，苏应揉了揉额角，思考两秒道：“好吧，可以。”
不过，一天就足够了。
他不放心小人鱼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
苏应带云舟去了一所曾与他有过合作的公立大学，提前看过课表，他选的教室这堂课是古代文学。
苏应对这些没有兴趣，恰好也有事需要去实验室，便叮嘱了云舟一番后暂时离开了。
——尽管放弃了美人鱼这一项极具价值的实验，但他仍旧有其他许多生物可以研究。
云舟则乖乖按照叮嘱，坐在教室角落，人满为患的教室里，只要他表现寻常，其他人便不会注意到他。
现在是初秋，他穿着薄毛衣，戴着帽子，纤细白皙的双手交叠，下巴搭在上面。
长长的金发藏在了帽子里，帽檐掩住了那双透蓝纯澈的眸子。
云舟专心听着课，无比投入，不知不觉便下课了。
等到苏应来接他时，云舟还意犹未尽，撒娇好一会儿才让苏应同意，可以再多来几次。
……尽管是用他自己来交换。
因为一直都安静乖巧，云舟从未遇上过意外，苏应便也逐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上喜欢的课程。
但这天，云舟刚下课，准备去约定的地方找苏应，忽然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