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也说了,长期服用的话会让人上瘾,就和毒品一样,所以国家在多年前已经将它列为禁药,正规医院也都没有了。”
“可不是还有种叫什么社令定的药还在用吗?不也是说,那玩意跟毒品一样吗?”这回发问的倒成了杨威。
“那可不一样。”张明亮摇了摇头,同时又摆了摆手。
“社令定的麻醉镇静效果要小很多,它只是用于帮助重疾患者减轻痛苦用的。没错,那东西也会上瘾,但毕竟还是有用处的嘛。”
见杨威吕闯似乎还有疑问,张明亮也懒得一一回答,遂马上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或者疑虑的,可以直接打电话给药监询问啊,要不要我把电话号码给你们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威吕闯只得闭嘴,纵使还有什么好奇的,那也先得以案子为重。与案子无关的事情,就暂且让它悬在一边吧。
又一个线索断了,司徒胜陷入了沉思。
连医院都没有这种药品了,那私人小诊所会不会有呢?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国家都列为禁药了,即便小诊所有,也肯定不会配合他们调查交出来的。
难道天天去酒吧蹲守,看哪个不长眼的能栽在他们手里?也不现实,这海市的酒吧大大小小几千家,试问要动用多少警力才能完全覆盖,这不胡闹嘛。
赵彤彤的死亡,经过调查,应该是和钱财有关。可钱慧呢?家境贫寒,老母卧病在床,全凭她一人勤工俭学,她能有钱到让人冒着杀头的风险?
目前掌握的线索又回到服装上来。赵彤彤死时身穿婚服,结合现场的遗书来看可能是殉情;但经过对死者遗物的排查,发现是和谋财有关,而至于为什么要穿婚服,可能是凶手有异于常人的癖好。
想到这,司徒胜不禁想起了那个邬不凡。可也不对啊,钱慧身高170公分,要想从后面割喉,凶手只能是比她还高大。可邬不凡却只是个身高165公分左右的精瘦老头。
邬不凡想谋害赵彤彤不难,毕竟两人一个买方一个卖方也算有交集。可钱慧不一样啊,连被包养都拒绝的一个贞洁女,又怎么会和邬不凡那种人有接触呢。
不是他,那会是谁?
从案发到现在,才刚刚过去一天不到。司徒胜只能重新梳理了下经过:
上午六时三十分,负责打扫卫生的清洁工在讲堂发现钱慧的尸体后报警。
十五分钟后,洪港分局出警抵达现场。
上午七时至十时对周围的师生进行了走访调查。
根据搜集到的口供,因为艺术中心离住宿区较远,周围也没有特定的建筑,案发时间又是在凌晨时分。是以,周围并没有任何目击者,也没有人听到任何呼救声。
再者,艺术中心采用的是无人值守,也就是门禁系统,只要凭学生证或职员证,便能进到里面。这也体现了海美的现代化工程。
而钱慧又是海美的学生,自然是有学生证的,要进入并不难。那凶手又是怎么进入的呢?
是尾随后偷偷潜入?还是被死者带进去的?那钱慧身穿婚服到讲堂又是所为何事呢?
以案发现场为中心,方圆500米以内的监控视频都已经拿回局里,由专人排查。相信应该能拍到凶手进入时的样子。
刚从解剖室里出来,还沉浸在案情里的司徒胜,一不小心迎面撞倒了一个人。
“哎呦,好痛啊~怎么走路不长眼睛啊!”
何施施低着头,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一手轻轻地揉着摔疼的屁股,没好气地叫道。
司徒胜愣了一下没来得及说话,却是身边的吕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起何施施。
正憋得一肚子火的何施施,猛地甩开吕闯的手,刚想上前质问撞到自己的人,却注意到不光是吕闯,就连其他人都没作声。
不对呀,要说吕闯对自己可是各种跪舔,这次自己被撞倒摔成这样,他都一声没吭,难道说...
抬头定睛一看,果不然,是队长,也是自己心目中的男神。
一瞬间,原本准备好破口大骂的措辞直接烟消云散,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队长的胸肌好强壮啊。
这要是让吕闯知道了她的小心思,不说会找司徒胜单挑吧,肯定会在下班后给自己灌一打啤酒。
原本乌云密布的脸上,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竟还有一丝娇羞的红晕袭上了何施施的脸颊。
司徒胜也有点自责,明明是自己不对撞倒了何施施,可为何对方非但没有动怒,却似是有些欣喜,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奈下,他只得正色道:“是不是找到什么新的线索了?”
“报告队长,之前张警官发来的指纹中,其中一组已经比对上了。”何施施眉开眼笑地回答道,嗓音明亮,充满了肯定。
“哦?是资料库里的人吗?”
司徒胜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快出现转机。如果是的话,那这件案子就简单多了。
“不是资料库里的,是...”
见司徒胜从惊喜转而又变得失落,何施施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三个字。
“什么?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