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程莺就迫不及待地将白天发生的一切,绘声绘色地告诉给了徐珊珊。
“啊?那个大画家真的亲自来教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闻言李牧循会上门授课,徐珊珊被惊的是目瞪口呆,料她再怎么阅人无数,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定是有什么问题。
“莺莺,人家可是有名的画家,你能出得起钱?还是他对你另有所图不成?”
也难怪徐珊珊会这么说,知名画家一堂课少说几千,多则上万,而且也不会简简单单就收人为徒,更不要说还亲自登门。
程莺是什么人,和她徐珊珊一样,偏远乡村里出来的傻白甜。要说到能吸引一个画家登门,绝不可能是她有多高的绘画天赋,更多的只会是垂涎她仅有的美色。
“啊呀,珊珊,你怎么会这么想人家。”见徐珊珊无故揣测起李牧循,程莺一脸的不快:“虽然他是大画家,但和我们一样都是穷苦出身,正所谓他乡遇知己嘛,我们聊的真的很投缘。”
聊的投缘跟画画有什么关系。如果单单只是程莺的说法上来看,那李牧循也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着姐妹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徐珊珊不免担忧起来:
“莺莺,我还是得提醒你,别忘了你还有一大家子人等你寄钱回去呢。可千万别脑子一热被人给骗了啊。”
现在的程莺,已和刚来海市时截然不同,经历过林健诚等诸多男人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充满幻想,天真的小女孩,自然也不会忽略徐珊珊的忠告。
“珊珊,你就放心吧。等他来了后,我会跟他说清楚学费的。而且,我不还有你这个军师在嘛,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人骗了。”
程莺一边说着,一边挽着徐珊珊的胳膊,亲昵地撒着娇,让徐珊珊很是没辙,只能刮了下她的鼻梁说了句:真拿你没办法。
“哎,对了。”
徐珊珊猛地一下惊醒般问道:
“既然他上门来教你画画,那你怎么接生意啊?你没告诉过他我们是做什么的吗?”
“这个...”
提到重点了,程莺松开了挽着徐珊珊的手,十指交叉扣在一起,微低着头,轻声说道:“我告诉他我是做按摩的,和一个姐妹住在一起。他听了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至于生意,我可以中断两个小时...只是...”
如此说来,在知道程莺的工作和居住环境后,依然能坚持说上门授课,徐珊珊这才放心下来,李牧循应该不是那种另有所图的人。
而程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话,徐珊珊自然知道是在说自己。程莺能暂停接单,不代表她徐珊珊就必须跟着暂停。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小声些的,肯定不会打扰你学习。”徐珊珊拍着胸脯保证道。
原以为程莺会对自己感激涕零,却发现这小妮子竟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的动作,更说了句:“别那么用力,当心拍扁了我可不负责。嘿嘿嘿。”
“好你个程莺,居然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徐珊珊扑向了程莺,两手更是在她的腋下腰间挠着痒,嘴里也打趣地回怼道:“那到时候我就大声喧哗,看他怎么临危不乱。”
“哈哈哈...停...饶了我吧...我...哈哈哈...我错了还不行嘛。”程莺被徐珊珊胳肢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得投降讨饶,却对徐珊珊最后的那句话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那是句玩笑而已。
姐妹俩之间的欢笑和嬉闹充斥着整个房间。
为程莺感到开心的同时,徐珊珊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而这个小算盘并不是为她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好姐妹考虑。
如果将来,程莺能在绘画上有所建树,那就能挺起胸膛面对这个社会,以往不光彩的种种将会成为历史的尘埃。
如果将来,李牧循和程莺两人能R久生情,共结连理,那对程莺来说更是桩美事。能和一个艺术大家在一起,一定会生活无忧,幸福美满。
如果将来,她徐珊珊也能旁听偷得一二,说不定也能有望早一天脱离苦海,毕竟这行是吃青春饭的,她可不想像刘梅那样一把年纪了还要不知羞耻地抛头露面。
很快,程莺又到了特殊时期。这行的规则就是每月的特殊时期,只需在通讯签名处注明原因,自然就不会有客人来。
这天也恰逢周末,一大早,程莺就兴冲冲地跑去各大店家,买了一大堆画画用品,有毛笔、油彩、甚至是写生用的画板画架。
气喘吁吁,大包小包地拎回家,程莺几乎是跌进门的,着实吓了徐珊珊一大跳。
看着一地的各种工具,还有那未来得及撕下的标牌上高昂的价格数字,不得不佩服程莺的决心,这是铁了心要学画画啊。
简单地喘了口气,程莺就开始忙于布置她自己的房间,可无奈房间有点偏小,而且房间里有太多不和谐的东西。
一圈下来,程莺都觉得把房间作为教室很不妥,只能将目光放到了宽敞的客厅。是以,她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向了徐珊珊。
唉...谁让自己这么支持这妮子呢。
原本皱眉的徐珊珊被程莺这么一望,不觉地释然了,脑袋重重地点了下去,默许了程莺的要求。
能得到屋主的首肯,程莺自然是喜不自胜,为了弥补对徐珊珊造成的不便,这天晚上,程莺不顾辛劳,亲自下厨,一番大捣腾,弄出了一大桌的美味佳肴,让徐珊珊大快朵颐了一番。
吃好饭,程莺又借口消食,将徐珊珊推入了房中,并重重地带上门,自己则快速地将桌上的残羹剩饭打包入袋,锅碗瓢勺洗刷干净,又将客厅整个打扫了一遍,可谓是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