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兴被带回局里,他的基本资料就已经被翻了出来。中学没读完就辍学,早早踏入社会工作;家里的房子是父母留给他的;虽然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在村里的口碑一般;三十多岁,还没成家立室,也没有固定的对象。
这样一个一无好工作,二无好家境,成天混时间的青年男子,要排解寂寞,最好的发泄方式可能也只有找小姐了。
是以,就算魏兴再怎么遮掩,都没人相信他不曾光顾过陈小丫。只要光顾了,那就肯定会引发金钱上的纠葛。
“是嘛,那就奇怪了,我们在陈小丫的家里找到一个小雨衣,里面验出是属于你的。你怎么解释?”杨威拿起一份检验报告,向魏兴晃了晃。
既然有书面证据,那就说明公安局已经知道他做过什么事,那索性就承认了吧。
“是啊,我是去找过她,那又怎么样呢?大不了也就罚几个钱。”
看样子,魏兴还真是有些滚刀肉的感觉,真是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往外吐。
“那你知不知道,一般男人的这东西,都要新鲜的时候才能验得出来。”司徒胜说的这话,显然是错误的,可他却料定魏兴这个中学都没读完的人会有所了解。
我去,魏兴差点忍不住爆粗口了。有没有这么巧啊,难不成是我前脚刚走,警察后脚就到,这才在丫儿那找到我用过的小雨衣?早知道就......
沉默了一会,魏兴觉得搪塞不过去了,也只好叹了口气:
“唉,前天晚上我是去找过陈小丫,也...也和她发生了关系。”
说完,魏兴便深深地把头埋进胸前,继续沉默了。
“完了?就这么一句?”杨威不由地火气又上来了,原以为魏兴会老老实实交代完,可听到的又是这不痛不痒的回答。
“完了啊。不是,警察同志,我当时就跟她玩了一次,也付过钱了啊。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罚悉听尊便。”魏兴也觉得有些奇怪,都交代完了,怎么警察还这么问。
“你前晚去找她,有没有跟她发生过什么冲突?”一旁的司徒胜问道。
“冲突...”魏兴把头往一侧歪,想了一会,却不知该怎么说,一抬头却见杨威正怒目圆瞪地盯着自己,心里一慌,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当时跟她说...想找个人...一起和她玩,她听了后,倒是没说同意,可也没拒绝...只是在我出门的时候,骂了我一句...”
“她骂你什么了?”
“她骂我...注定一辈子光棍,就算娶到老婆了,也会给我戴绿帽子...还有生儿子没屁眼...乱七八糟的。”也许同为三教九流之人,魏兴说这话时候的语气很是玩味,一点儿不像记恨生气的样子。
“然后呢?你有没有又折回去找她?”
“没有,我犯不上和一个野J较真。”魏兴轻轻冷哼了一声:“从她那离开后,我就去给王大爷送煤气了。”
眼见魏兴又关上了话匣,杨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我刚才明明问的是9点到第二天中午你都作了什么?”
“从陈小丫那出来,我就回家了啊...”魏兴一脸的无辜。
“哼,我看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杨威拿着两份记录,走到魏兴面前,重重地甩在他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周围邻居说你第二天中午才回的家,你老板周大福说你请了两天假,没去上班,你居然还在这跟我装。”
“唉...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魏兴可算是瞒不下去了,心一横:“送完煤气,我原本是想去送煤气来着,可当我刚到王大爷家楼下,就遇到鲍友良。听说他刚从城里快活回来,有个到海市来客串的妹子正找人过夜,听他说的那么绘声绘色的,我这心就有些痒痒...”
问杨威讨要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后,魏兴继续说道:
“听他说,那妹子隔天就要离开海市,我这一着急就托他帮忙。我猜他当时也是高兴,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这要是放在以前,非得诈我瓶酒才肯。”
“然后你就去市里了?有没有人可以为你证明?”见魏兴的头又愈来愈低,司徒胜忙追问道。
点了点头,魏兴一脸憋屈,这种事本来就见不得光,怎么可能会有人证呢,要说警察可以找到那晚的女子,人家又怎么会承认是作那生意的,更不可能为自己作证啊。
在得知魏兴是从小路出的村,没有经过村口,所以监控探头只拍到进而没有出,司徒胜在吕闯耳边小声说:“去查查道路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