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司徒胜火急火燎地奔出讲堂,程莺倒也没有感觉多少不舍,她相信对方是刻意出现在这里,而目的就是想找她,至于是怎么知道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倒也没多想。
下半场的讲座已经开始了,众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座位。可能觉得讲座既无趣又没机会认识美女,一部分别样居心的人干脆就趁休息的时候离开了,会场里倒也宽松了许多。
回收心神,程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讲台上,李牧循的身上;而李牧循也是一样,注意到了人群中的程莺,同时,回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仅仅只是一瞬,便又重归平常,开始了他的讲座。
驱车一路急驶,司徒胜抵达了老城区的城中村,也就是杨威在电话里告诉他的地方——涴市街68弄,一排老旧的平房。
这里已经被周围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数辆闪着红蓝顶灯的警车停靠在路边,还有两辆救护车,一辆消防车。
挤过人群,就见杨威迎面跑来,为司徒胜揭起警戒线。
“什么情况啊?”司徒胜一边接过杨威递来的医用手套戴上,一边环顾四周的现场环境。
“今天上午九点三十分左右,这里2单元的出租房突发爆炸,跟着就烧了起来。附近的居民打电话报警。在上午十点左右,消防扑灭了大火后;跟着就发现,屋里有一具烧焦的尸体,这才通知我们来。”杨威一路走,一路跟司徒胜汇报着情况。
“那这事应该派出所管啊。”司徒胜觉得有些疑惑,这种老式小区本就存在很多安全隐患,电线老化等问题,发生火灾也很正常,但都属于民事事故,要他们刑警来做什么?
“没错,可根据对周围邻居录的口供,怀疑这是一起人为的蓄意纵火案。”说到这,杨威的表情很是凝重:“张警官已经来了,正在里面对尸体进行初步检验。”
屋子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犹如涂上了一层厚重的黑漆般;浓浓的焦味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让人感到窒息。
因为受到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屋子的窗户已全部碎裂,一地的碎渣;屋门也已经平倒在距离屋子5米左右地地方,门下似乎还有一滩新鲜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门是向外飞出去的,难道是砸到人了?见司徒胜注意到了门上的血迹,杨威忙解释道:
“这血是周围邻居的,是这样的。现场有两名伤者,一个叫刘翠花,另一个叫王萍,地上这血就是王萍的。”
“据刘翠花的口供说,今天早上她们俩来找2单元,也就是事发单元的住客,登记的姓名叫陈小丫。说是前一晚,这个陈小丫向她俩许诺当晚接待完客人后,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请她俩出去吃饭。所以,她俩人才找了过来。”
接待客人?这是居民小区啊,而且还是又老又旧的,更不是沐足店,怎么接待别人。
“也难怪胜队你新来不知道,这城中村的情况啊,比较复杂,原先的居民大多数都搬到城里生活了,这些老房子也多年没有规划拆迁,所以很多都出借给了外来打工人员,这其中就有很多从事那方面生意的。”杨威把情况又详细解释了一遍。
又是做那些事的,有手有脚的怎么就不能找份正经事儿做做呢。
从杨威手上拿过笔录,司徒胜这才对案件的发生过程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六月五号晚上十点左右,租住在13单元的刘翠花接到陈小丫的电话。对方称接了个大客户过夜,并许诺隔天请刘翠花和与她同屋的王萍去搓一顿。
六月六号早上九点,刘翠花和王萍醒来后前去2单元找陈小丫,这个时候过夜的客人应该离开了。
2单元和13单元相距并不太远,步行5分钟即可,所以二人大约是在九点二十分左右到达陈小丫所在的2单元门口。
两人在门外停留了三分钟左右,期间王萍多次敲打屋门,无人应答,而刘翠花试图从窗户外向里张望,可窗帘紧闭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立在门前的王萍告诉刘翠花说闻到屋里有煤气味,刘翠花担心陈小丫出意外,便马上拨打了陈小丫的电话,而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屋里发生了爆炸。
因刘翠花打电话时已距离屋子稍远,所以飞射出的玻璃碎片仅割伤了她的后背,但门前的王萍却被飞倒出来的大门砸伤,目前已送医抢救,刘翠花也一同被送往医院进行清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