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两个字咬的很重,同时司徒胜也紧紧地盯着庞友德。
“呵呵,他那么大年纪还出来做事,又帮我把夜总会打理的井井有条,正所谓现在外面最缺的不就是人才嘛,我尊重他也是应该的。”庞友德的这番回答好似滴水不漏,就连为什么邬不凡溜了而自己不溜,也好像是敬老般。
“你这么说倒也挺合理的。”司徒胜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转而也有些许戏谑地调侃道:“到底你也是蛮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那根麻绳承载不住你这体重,所以没有选择逃跑。却是让邬不凡和辣姜带着账簿闪人。对吧?”
“呵呵呵,警官您还真会说笑”庞友德看似苦笑,却是对司徒胜的挖苦不以为然:“人到中年,总归会有些发福。警官,您家中长辈一定也有同款吧。”
虽说庞友德并不知道司徒胜的家庭情况,但这种问候亲人的话着实让人很不爽。尤其是司徒胜,自己的父亲正是在抓捕罪犯的过程中牺牲的,而自己又无比尊敬父亲。
心中的一团怒火刺激着他,要是放在以前,他定会冲上去将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再“胖”上一圈。但是,他克制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做了,只会中了对方的计,让对方更加地嚣张。
既然庞友德知道辣姜已经交代了,又对邬不凡的事情打太极。那他肯定不会轻易交代,唯有找到他的痛脚。
“那汪诗雨呢?你们是什么关系?她又帮你做过些什么?”司徒胜问道。
“怎么,这个辣姜也没跟你们说过吗?”没等杨威发作,庞友德故作惊讶地接着说:“我和她是男女朋友关系,这点全公司人上下都知道。至于女朋友该做什么,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啊,嘿嘿。”
司徒胜没有回应一脸猥琐的庞友德,淡淡地说:“我们查到,汪诗雨是夜总会的领班,负责应酬一些有钱的客人。”
“那不就结了,陪客人喝酒聊天难道也犯法吗?”庞友德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喝酒聊天当然不犯法”司徒胜翻垂眼看着卷宗平静地说着,但随即话锋一转,双目上挑盯向庞友德:“但动手打人,甚至教唆他人实施暴力,企图谋杀就是重罪。”
“警官,无凭无据地你可别想栽赃陷害。”庞友德有些慌张,打人事小,赔点钱,顶多再蹲个半年就行了。可谋杀的指控可是捅破天了,搞不好还要吃枪子的。
“放心,我们警方做事肯定是有真凭实据的。”司徒胜晃了晃手里的卷宗:“王美凤你还记得吧,辣姜可是交代了,说就是汪诗雨下的命令。”
“不可能的!他胡说!”庞友德的情绪有些激动。
“要不要我把辣姜带来,让他当面和你对质?”看出庞友德有了一些松动,司徒胜趁机把火再烧的旺一点:“我们已经找到王美凤了,她亲口告诉我们,就是汪诗雨叫辣姜把她打成重伤,还丢在野外,只剩一口气。要不是雷大力,她可能就死在外面了。”
一连串的证据伴随着怒吼刺入庞友德的耳朵,震得他满脑子嗡嗡作响。本来他也以为王美凤最终会曝尸荒野,反正打人的也是辣姜,自己完全可以撇清关系。但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救起,救人的偏偏还是自己的手下。
“能不能给我支烟?”庞友德伸出颤抖的手说道。
收到司徒胜的眼神示意,杨威递给庞友德一支烟,并点燃。庞友德歪着脖子,若有所思地一口口地吸着。二人也没有马上发问,这是嫌疑人的心里防线溃散,抽烟求镇定的手法,也是交代的前奏。
看着手上的烟即将燃尽,庞友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恼,一丝苦笑,最后却是一股坚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