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除了街道上来往车辆的马达和喇叭声,一丝嘈杂都听不到。可到了里面却是另外一幅光景:昏暗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舞池里的年轻男女无一不在劲歌热舞,舞池的两边更有穿着暴露的领舞扭动着腰肢,动作极其诱惑。吧台边零散的坐着几个男人,目光也聚焦在舞池中,好像在搜寻猎物般;阴暗角落的卡座,更有年轻的男女拥抱纠缠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亲热着。
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烟草味、酒精味、更充斥着躁动的荷尔蒙。
看着眼前的景象,司徒胜不由地眉头紧锁。好像看出他的不安,一旁的杨威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到吧台那边。
坐在吧台边,司徒胜觉得这里的环境不光吵杂还很闷热,于是想叫杯水。刚想开口的他,又被杨威制止了。
“waiter,两杯啤酒”杨威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酒保。待酒保转身后,他侧头贴着司徒胜的耳边说:“来这里玩的不是找乐子,就是买醉的,不点酒很容易被怀疑;我帮你点的那杯是没有酒精的。”
司徒胜刚想说自己不会喝酒而且还开了车,听了杨威的话倒是松了口气。
不一会,酒保将二人的酒水端了过来,二人一边浅浅地喝着,一边转过身观察着周边的情形。
从吧台的位置基本上就能环顾到整个场子,舞池大小能容纳三五十人、边上有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彪形大汉应该是保安;十来个卡座散落在靠近角落的地方,足能坐下5,6人的高背沙发,每一圈却被一两人独占,显得有些浪费,而实际上这类卡座空间大,却有一定额度的最低消费,一般人只会三两成群围在高脚凳上休息。场子的另一端角落里是卫生间,没有男女之分,属于公用的。离卫生间不远有一扇黑漆漆的大门,门帘上写着四个大字:闲人莫入。却不断的有服务生和保安出入,相信应该是员工通道。
两个小时过去了,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都快没有落脚的地儿了,原来,每晚十点后,才是酒吧舞厅最热闹的时候。
挤过层层的人群,何施施跟吕闯气喘吁吁地扑到吧台边,更夸张的是,何施施好像快断气似的朝着酒保喊道:“快给我拿杯喝的,什么都行。”
看样子,这俩人玩的挺嗨的呀,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是执行任务的吗?
没等司徒胜开口,缓过劲来的何施施反倒是一脸委屈:“胜哥,这地方太混乱了,到处都是咸猪手,我可是为了帮你套消息,牺牲了很多哦,你可得负责。”
敢情这是在为自己做事啊,司徒胜刚想重申今晚的目的,却看到何施施狡黠的目光,知道又被这丫头耍了。
“好了,都说说有什么收获?”
这回吕闯倒是抢在何施施前面:“胜队...”看司徒胜瞪了自己一眼,吕闯连忙改口:“哦,胜哥,我观察过了,这里的保安素质都一般,也就是普通看场子的,除了那边那个,倒像是训练过的。”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大汉,也就是司徒胜和杨威下午碰见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