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歌这个现代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认知,何况这李老先生大概年纪都能做自己的祖父、甚至曾祖父了,云安歌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伸出手放在脉枕上。老先生细细搭了脉,又细细看了云安歌的掌心、指尖,拿出一个小银哨,吹了几下,问道:“可有不适?”
“没有。”
梨老想了想,又拿出一支竹筒,让云安歌覆掌于上,“现在呢,可有不适?”
“没有啊。”
梨老收起竹筒,又朝云安歌脸上细细看去。一看之下,梨老笑了“你这小丫头,甚是顽皮啊!难怪那……”
屏风后传来一声急促的猫叫,梨老“哈哈”大笑,朗声道:“既没有中蛊,也没有眼疾。小丫头,我问你,你觉得靖王如何?”
“老先生,您为什么这么问?”
“靖王玉树临风,武功、文采在帝京公子中都属上乘,是帝京女子人人心中的金龟婿。小丫头你可中意他?”梨老平素最懒得管闲事,可今日一见这云丫头,觉得甚是投缘,忍不住想当一把热心月老。
听到梨老夸靖王那个变态,云安歌忍住心中不适,反问道:“不知老先生是否爱饮酒?”
“老头子无酒不欢。”
“老先生您觉得酒好喝,可是小丫头我觉得酒很难喝,又辣又苦。正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云安歌声音清脆,这些话朗朗说来,甚是好听。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有道理。不过……”梨老看着侃侃而谈的小丫头觉得甚是有趣,存心想逗逗她:“不过,两杯水放在那里,看起来一般无二。你若是不亲自尝一尝,怎知哪杯是蜜水,哪杯是毒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