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示意楚言继续说。
“云姑娘说,每日晚间睡前净面后,可取一片鲛绡,以瓷瓶中的花汁浸透,贴敷在面上,一刻钟后揭掉即可。”
“这云姑娘可真厉害,居然把鲛绡这般用,真是牛吃牡丹。”靖王的语气中不免有些揶揄。
“这丫头还真是大手笔,不过这般歪打正着,用鲛绡这样珍贵难寻的材料,倒是正好配得上皇后娘娘的身份。”梨老笑呵呵地称赞。“这物件用法新鲜有趣,想来皇后娘娘应该会喜欢。”
“对了,谁是云姑娘?”靖王问。
睿王笑而不答。
靖王后知后觉地喊道:“不会是美羊羊那个丑丫头吧?”
“她姓云,纵使容貌寻常,毕竟也是姑娘家,你别老是丑丫头、丑丫头的叫。”睿王语气淡淡地说。
靖王与睿王相知甚深,听出了他话中的回护之意,大是激动:“哎呀,七哥,你莫不是凡心动了?!”
“胡闹!”睿王斥道。自己也觉出话中的维护之意,不由微微一怔,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我不过是怜她孤苦一人,背井离乡而已。何况,她的真实来历到底如何?
楚斯性情稳重,思虑周详,他用一支特制的银针和一支乌漆漆的黑针在锡盒内和瓷瓶内分别探了探,先在光亮处细细观看了一番,又放在鼻端细闻,半晌才道:“东西到是没有问题,”又有点疑惑地问:“不过,这面膜敷在脸上,恐怕不甚雅致,甚至有碍观瞻啊。皇后娘娘一向端庄持重,恐怕……”
“不错,本王也正有此顾虑。”
“七哥,我觉得没事,母后很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儿。你若担心,不如让给我,我去进献给母后。”
“端木瑾!给母后的寿礼贵在心诚,你这也太儿戏了!”睿王对靖王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好了,七哥。我和你说笑呢。母后的寿礼我早就备下,不过是瞧你犹豫,逗你呢。”
“没大没小。”睿王狠狠地弹了一下靖王的额头。
“唉哟,轻点!”靖王吃痛地捂着额头:“不过,七哥,我倒真要向你讨要一物。”
“?”
“你把那丑丫……诶,云丫头给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