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竹染,你怎么会进来这里?”花千骨这才想起来她进来的重点。
“我也不知道,我每天对着那些画,都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可是昨天,我触摸着那副画,却仿佛看见所有的画都真实了起来,有一个声音在指引我,告诉我只要进入画中,阻止我杀了琉夏的幻境,琉夏就能回来,就能原谅我!”
“琉夏?琉夏早就原谅你了,她几次三番上长留找你,是你自己避而不见。是杀姐姐亲口告诉我的。”花千骨对于竹染的话大为吃惊,难道中间有什么误会。
“一定是师兄以竹染的名义拒绝相见了!”白子画一猜便知,摩严为人处世的方式他是最清楚的,与其多做解释,还不如当机立断。
“这么说,琉夏已经原谅我了?”竹染突然眼里放光。
“当然啦,咱们现在要快点出去!我亲自带你去找琉夏!”花千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如释重负。
“可是,咱们要怎么出去啊?”花千骨重重地叹了口气,耷拉下脑袋。
“现在知道考虑这个问题啦?”白子画看着花千骨一会儿悲一会儿喜,像个孩子,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
“这不是你创造出来的世界嘛?出口在哪里?”花千骨看着这位“创世者”,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我也不知道,我就画了几幅画而已!”竹染说着,面露难色。
“啊!师父!”花千骨一声长叹回身望着白子画。
“别急,我们细心找找,一定有突破口!”白子画镇定自若地说。
此时的塔室内一片愁云惨淡,大家看着摩严,又看着笙箫默,一时都失了主意。这摩严神情严肃,丢了儿子,又没照顾好师弟,这下可如何是好,他额角布满冷汗,只觉的一根筋从脖颈一直凉到了尾骨。
笙箫默也是始终双眉紧锁,他刚刚替洛匀非输送了一些真气。洛匀非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
“非儿,儒尊,小骨和尊上会不会有事啊?你们快想想办法啊!”糖宝着急得又蹦又跳。他见洛匀非和笙箫默不说话,又蹦到落十一面前,拉着他的手,“十一,你快想想办法呀!”落十一愁容满面,连世尊和儒尊都没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不说,只是不想增添糖宝的担忧和烦恼罢了。
只见笙箫默对着洛匀非皱了皱眉头,又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洛匀非却坚定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她全然不顾笙箫默的阻拦,再次运功,默念口诀,只见花型印记在她的额间亮起,所有图画再一次飘动起来,此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注视着画里的一举一动,他们看见白子画和花千骨以及竹染从一幅画卷中走到另一幅画卷中,一会儿若隐若现,一会儿又消失不见,看起来在寻找出口,可任凭大家怎么呼唤,画中的三个人始终没有反应,可怜他们根本没听见。
一屋子的人着急的着急,哭泣的哭泣,真正想办法的却没有几个人,洛匀非也因为灵力耗损太大晕了过去。笙箫默不顾众人要以他马首是瞻,抱着洛匀非就往外走。墙上的画也因为失去洛匀非灵力的支撑而失去了光彩,变成了普通的画。笙箫默一走,一屋子的人马上像成了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