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找到潘师叔,周天很难失望,看着堂间的吕木棠——自己心目中的大腿,不禁暗暗想到,“以后抽空得多上吕木棠的课,晒太阳哪能跟这比,这比晒太阳成熟多了。”
吕木棠似乎感应到有目光注视自己,望向四周寻找目光来源,发现竟是许久不见的得意门生来上课了,以为他终于恢复正常,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周天看着她,却没看到她在笑,究其原因应是目光没在脸上,低于肩又高于腹的视觉局限,让周天错过了和大腿对视的机会。
这就尴尬了,好好的四目对望,愣是变成了发现周天在偷看。
吕木棠皱了皱眉,虽然看起来好了点,但没好多少,暗叹中又转过身去。
随着吕木棠转身,周天顺势目光下移,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
“好看么?”
“好看。”周天看的入神,下意识的回答道。
“看够了么?”
“还没——嗯?”周天反应过来,扭头发现吕顽正冷冷看向自己,哈哈一笑道,“一起看。”
吕顽没好气的撇了周天一眼,“没兴趣。”
周天凑了过去,搂住吕顽语重心长的说道,“师弟啊,你看还年轻,不懂~为兄来教你怎么看。”
说着便细心教导起来,从形状到深度,从目测到手感,从上到下,从外到内,那叫一个事无巨细。
吕顽红着脸诧异的盯着周天,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都是在哪学的?”
“肯定不是吕师叔教的。”周天打了个哈哈,故作神秘的说道,男人之间说这些再正常不过,可是吕顽眼神却越来越冷,听到最后简直是目露凶光。
周天终于发现不对劲,还以为吕顽嫉妒自己的博学,漫不经意的揉了揉他的头,“哎呀,以后哥带你出去见识见识,你就没这么害臊了。”
……
术法课刚结束,周天目送吕木棠离去,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找机会一定得去探望吕师叔,也不枉费她一直以来的照顾。
一个弟子神神秘秘的来到身边,看周天身边只有一个吕顽,便贴上来低声说道,“周师兄。”
周天吓了一跳,回头不解的看向来人。
“师兄,我有事要告诉你。”
周天愣了一愣,与吕顽对望一眼,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开始仔细打量此人。
眼熟,周天觉得在哪见过,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啊,你你你……”指着眼前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人面露惊喜,以为周天想起自己给白螃子抬过轿的事,“你记得我?”
“啪”的一巴掌打在那人头上,“就你小子昨天跑得快,老子问你要张纸都不搭理我。”
原来这人就是装哑巴的弟子,此时被打的眼冒金星,又不敢顶嘴,委屈巴巴的看着周天,不知道为什么打自己。
当周天说明后,那人就更委屈了,昨天荒郊野地的,哪能看到有人召唤。
“算了算了,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周天懒洋洋的说道,“叫什么名字?”
听到问自己叫什么,心想终于得到关注,那人不由激动的说道,“我叫苟旦。”
“狗蛋?好名字……”周天算是长了见识,“有什么事?”
门外聚集的年轻师姐越来越多,都是听说周天来上课后,过来一睹风采的。
苟旦忙把有人暗中找他的事说出来,当然没忘说是钦天监的女子,“她不光问你在哪,还问你写字什么样。”
周天猛一听抓不着头脑,“钦天监的女人?还问我字迹?这是什么意思?”说着不解的看向吕顽,合计着当日张仕祠也没带女人啊。
吕顽也听的不知所云,一脸懵逼的看着苟旦。
“那你怎么说的?”周天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当然不会出卖师兄,就算刀架脖子上也不会乱说。”随后把自己装哑巴逃跑的事也说了出来。
周天拍了下头恍然大悟,原来苟旦当时是去找自己,说的人应该就是屋里那女子,自己当时还听到她说话了。
周天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么说来,她和张仕祠还认识。”
“那就不对了,张仕祠昨夜就匆匆离去了,没有找你麻烦啊。”吕顽这时接道。
周天惊讶的看了吕顽一眼,“你消息倒是挺灵通,怎么什么都知道。”
远处有个女子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用凌厉的眼神暗暗看着三人,听到这里缓步走了出来,慢慢靠近周天。
苟旦第一个看到女子,脸色巨变,指着周天身后,“她、她、她……阿巴阿巴阿巴。”
因为女子是从周天背后走来,所以周天一时看不到她,看着突然变哑巴的苟旦,还以为他咬着舌头了。
吕顽回头看到女子,不禁皱起眉头,悄悄退了两步站在周天身后。
来人正是胡小仙。
从苟旦反应周天已经猜出女子身份,回头与她打了个照面,不由呆了一下。
乌黑长发在头后结成发髻,余下的青丝如瀑般垂落腰间,飘散在背后。
白皙的皮肤,反光般映出圣洁光辉,笔直的鼻子下面,樱桃小口正挂着一丝笑意,偶尔张口时露出如玉皓齿,鼻上一双吊梢眼睛似嗔似喜。
站在面前,修长的身材比周天也矮不了多少,此时吐气如兰的说道,“你刚刚说话不是挺顺溜么,怎么又哑巴了?”
周天闻声心神俱震,表面却一点变化都不敢表现出来,虽然当日昏迷中没看到女子样貌,可声音记忆太深刻了,就是这个声音说出“把他沉了”这句话。
周天若无其事的向苟旦说道,“你朋友啊?那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说着拽起吕顽就要逃。
胡小仙抬手拦住周天,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眯着眼睛说道,“你认识我?”
周天茫然的摇摇头,“没见过啊,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