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黑灯瞎火,床上躺着一个美人,陈勇又是血气方刚,没多想就对淑妃下手了。
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准计算的,除了遇到拓跋锡这个意外。
拓跋锡快步走到屋外面,一把抓住叶晚晴,沉声道:“是不是你干的?”
虽然是疑问,但拓跋锡敢确定,陈勇这件事和叶晚晴脱不了干系。
叶晚晴没有否认,反倒是满眼恶意的说:“接下来就轮到你心爱的叶南雨了哦。”
拓跋锡眼神一凛,“你想做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叶晚晴立马冲出去,跪在拓跋洪面前,大声呼喊:“陛下,民女有冤情!”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拓跋锡没能抓住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她应该已经千疮百孔了。
拓跋洪脸色不高兴的说:“你又怎么了?有冤情找衙门去,要是都来找朕,朕岂不是要忙死了。”
叶晚晴“梆梆梆”磕起头来,再抬头的时候,满眼含泪,哽咽着说:
“陛下,民女要状告的人,衙门根本不敢审问,我一个弱小的女人哭诉无门,今天只能壮着胆子向陛下告御状了。”
拓跋锡脸色极其难看,他似乎知道叶晚晴要做什么了,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斥责道:“胡闹!”
拓跋锡转身向拓跋洪行礼,沉声说:“陛下,她脑子有些疯傻,还望陛下让我将她带走。”
“我没有!”
叶晚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满眼愤怒的说:“拓跋锡,你到现在还想用我是疯子来掩盖事情的真相吗?”
叶晚晴看向拓跋洪,一脸平静的说:“陛下,还记得民女吗?”
听闻此话,拓跋洪仔细打量叶晚晴,努力寻找记忆中的印象,不确定的说:“你是南玥送来和亲的公主?”
叶晚晴眼睛湿润,猛地点头,“是的,陛下,我正是拓跋锡的正妻。”
拓跋洪满眼疑惑,“你既是拓跋锡的妻子,贵为王妃,能有什么冤屈?”
叶晚晴:“陛下有所不知,我要状告的正是拓跋锡现在的夫人,我的胞妹叶南雨!”
拓跋洪来了兴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旁的拓跋锡,“锡儿,我只听闻你娶了平妻,没想夫人平妻都是一家的。”
拓跋锡绷着嘴角不发一语,现在这种情况,强行将叶晚晴拉走,只会让拓跋洪对他的印象更差,或者怀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臣惶恐,是臣没有处理好家务事,让陛下费心了。”
拓跋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叶晚晴,“你们既是一母同胞,即使同侍一夫也应该和睦才是。”
叶晚晴早已眼中含泪,“我嫁入王府,虽不受王爷的宠爱,可上天有幸,我有了王爷的骨肉,我最大的愿望是守着孩子,只要他平安健康就好,可……”
“叶南雨居然假借探望将我支走,害死了我的孩子!”
叶晚晴声泪俱下,抬手指向拓跋锡。
“而他,孩子的父亲,不仅没有替我的孩子讨回公道,反倒是包庇凶手,只因他曾经想要迎娶的女人是叶南雨。”
说到这里,叶晚晴目光直直看向拓跋锡。
“叶南雨和侍卫私通一起逃婚,我才被父亲强行送来和亲,你觉得你是受害者,被迫娶了我,可我何尝不是受害者,为什么叶南雨犯错要用我来填坑?”
“你不爱我,我无所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纵容叶南雨杀害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命根子,孩子死了,我也跟着死了。”
“可纵使如此,你们还不打算放过我,随手将我送给了其他男人,她叶南雨是人,我就不是人吗?最后你还想说我是疯了,来阻止我说出这一切,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