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晴跟着道空一路走到客房,有些担心道释,问道:“道释不会有什么事吧?”
道空极少和女人接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师父是最疼道释师兄的了。”
早在他拜入佛门的时候,就听说,菩提寺的道释佛根最好,是一众弟子里,最有可能得道大成的。
几百年来,还没有出现一个得道大成的佛家人,道释有希望,这是多麽大的荣耀,是菩提寺乃至整个佛家的荣耀。
道空将叶晚晴安顿好就离开了。
另一边,道释去了师父玄空的禅房,他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
“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再出来。”
道释低低应了一声,“是。”
屋子里没有点灯,昏暗的视线里,道释只能看见师父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坐着。
他知道师父还在生气,可他就是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对叶晚晴动了杀心,佛家慈悲为怀,怎么对无辜的人动杀心。
道释抿唇,一言不发的转身去思过崖。
第二天,道释被罚思过崖面壁思过的消息不胫而走。
整个菩提寺都知道,最受师父喜爱的道释被罚去思过崖面壁思过。
五关堂是一众僧人吃饭的地方,叶晚晴虽然是外来客,也需要来这里吃斋饭。
叶晚晴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小菜,有些倒胃口,好想吃肉啊……
她正想的入神,听见一道粗狂的声音。
“我看道释就是活该,谁让他总是一副清高的样子,肯定是他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我听说是因为他迷恋上了女人,犯了色戒,师父才会罚他去思过崖面壁思过。”
叶晚晴寻声看过去,是一个身形健硕的和尚,肥头大耳的,一点都不像是佛家人。
道空看不惯他这么说道释,出言反驳道:“道法师兄,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师父也没说道释师兄犯了错,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给道释师兄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道法是这里资历最大的,在道释来之前,他是最有希望做下一任方丈的,可这一切,随着道释的到来都变了。
师父偏爱道释,师兄弟们崇拜道释,这一切都让道法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师父对道释的关爱,让道法感觉到了威胁。
道法单方面将道释作为了竞争下一任菩提寺方丈的竞争对手。
道法平日里对道释就是爱搭不理,现在看见道释落难了,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恨不得冲上去踩两脚,让道释永远无法翻身才好。
道法仗着是大师兄,推了一把道空,怒斥道:“你懂什么?刚入门没多久就和师兄顶嘴,谁给你的底气?”
道空有些气弱,“我不是顶嘴,我是在和你讲道理。”
道法满脸不屑,“道释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这么维护他?”
“我没有,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收好处?”
道空干巴巴的解释,一个人孤立无援。
道法进门的时间长,而且还是大师兄,这里的师兄弟们大多和他交好,不会因为一个刚进门没多久的小师弟去得罪道法。
道法见他说不出话来,越发觉得自己想的对,道空肯定是收了道释的好处,他推了道空一把,揪住他衣领。
“臭小子,目无尊长,看我今天不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