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用得上吗?”
德丽莎可没想着就这么把这柄珍贵的神之键,就那么轻易的还给天命总部。
空白涂黑看了看这柄骑枪,随后从中抽出了一把白色的长剑。
德丽莎看了看这柄使用时需要消耗生命力,才能治愈其他人的长剑,又看了看空白涂黑那被银白之色侵染大半的短发。
“这个还是算了吧,小白。”
德丽莎可不想让空白涂黑死得像塞西莉亚那么早。
如果塞西莉亚当初不是因为刚刚生育了琪亚娜,又因为治疗他们这些重伤者,也未必会在与第二律者的战斗中,处于下风。
而s级女武神的生命力,都没办法维持这柄“白花”多久,空白涂黑那普通人的身体,又该如何抗的住如此暴力的生命力抽取?
空白涂黑熟练的将白花塞回黑渊中。
另一边看不太明白的第四代弑神装甲,更是令德丽莎感到眼馋。
只可惜,这套弑神装甲和德丽莎并不适配,而且,德丽莎也穿不上这么“大”的弑神装甲。
每当这个时候,德丽莎都会意识到,她和奥托之间的差距,依旧很大。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怎吗都是做不到。
虽说奥托也是借助了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才有现在的成就的,但德丽莎很清楚,即便没有虚空万藏的帮助,奥托也未必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只不过,可能更加困难一些,所走的弯路,会更少一些。
和虚空万藏斗智斗勇的奥托,已经在那些本不应该在意的方面,花费了太多的心力。
那么,你呢?小白?你会是我的“虚空万藏”吗?
空白涂黑留意到了德丽莎复杂的神色,安慰性的摸了摸德丽莎的脑袋。
“哎呀!小白!我不是小孩子了!”
德丽莎笑着,故作生气的说着。
“可是德丽莎,你的身体已经过了成长期了,就算不摸头,也一样不会长高的了。”
德丽莎顿时沉默了。
事实虽然是这样,但你说出来干嘛?
诚实的确是美德,但适当的谎言,也能充当人际交往中的润滑剂么。
德丽莎很快就离开了。
而空白涂黑,也需要去找回那两个被他打发走,避免和幽兰戴尔产生冲突的孩子。
“喂!我们在这里!”
某个偏僻的角落中,鬼鬼祟祟的两个少女对着路过的空白涂黑小声招呼着。
空白涂黑走了过去,顺便看了看时间。
“你们中午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去外面吃一顿?”
食堂的话,可能会遇到德丽莎口中所说的琥珀。
而宿舍的话,德丽莎说姬子未必能够应付得来丽塔。
所以还是出去吃吧。
温蒂眨了眨眼,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提议。
“出去?我们真的可以吗?”
芽衣很有被监管者的自觉。
“没关系的,我相信你,芽衣,你一定没问题的。”
看着郑重其事的强调着,仿佛将某项关键要务交给她的芽衣,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好吧,的确,只不过是出去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她马上就要律化,开始毁灭人类了。
负责门卫的学员接过了德丽莎的电子签名,随后有些疑惑的,在这三个人的通行许可上,盖上了允许通行的印章。
奇怪,除了那个坐着轮椅的温蒂同学看起来身体的确不太灵便,的确不适合离开圣芙蕾雅学园之外,另外两个为什么也有通行管制?非德丽莎学园长本人签字不得放行,这几乎是圣芙蕾雅学园中,最高级的通行管制了。
离开了圣芙蕾雅学园,三个人来到了繁华的街道上。
温蒂的身体僵硬的,宛如一块木头一般。
芽衣恍如隔世的看着这她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幕,略显沧桑的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怪怪的好不好,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出来,芽衣请客。”
温蒂刚想说声好,就发现了问题。
“为什么是芽衣请客?”
芽衣疑惑的看向了空白涂黑。
“你们觉得德丽莎会给我开工资吗?”
芽衣张开嘴,刚到嘴边的话不由得被咽了下去。
“哈哈哈!那你岂不是在打白工?”
温蒂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打白工?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空白涂黑看着似乎放松下来的二人,优雅而精致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德丽莎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德丽莎的,德丽莎也不会给她自己开工资吧!”
温蒂别过头去。
“切,可恶的资本家。”
那你还要我付钱?芽衣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温柔的芽衣还是决定不和空白涂黑计较。
因为资本家芽衣,也并不是很差钱。
作为曾经me社的大小姐,尽管在雷电龙马因为逆熵的争斗入狱被捕,me社的资产曾经一度被侵吞,但自从芽衣加入圣芙蕾雅学园之后,在德丽莎的友好协调之下,本该属于芽衣的那部分资产,还是被其他人归还回来,足够芽衣下半辈子,和琪亚娜布洛妮娅一起衣食无忧的了。
在路边选了一间装修干净的拉面馆,三个人坐了下来。
温蒂和空白涂黑好奇的观察着,这个繁华且陌生的世界,而芽衣则负责起了点餐的工作。
“你们能吃辣吗?”
芽衣看了眼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对着两个趴在窗边盯着外面的家伙询问着。
“我都可以啦,只要不是致死量的辣味就没问题。”
空白涂黑随口回应着。
“那我也——”
温蒂刚想说她也一样,就被空白涂黑打断了。
“温蒂的口腔中有伤口,需要一点滋味温和的食物,不要太有刺激性的。”
温蒂别过头,一脸凶狠的看向了空白涂黑。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
“我口腔里有伤口的事情!”
那些细微的伤口,只要稍一动,就火辣辣的刺痛着,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温蒂,绝对不要相信任何人一样。
“你不觉得你说话时的口水声太多了吗?”
“别想扯开话题!”
“人类长时间大量分泌口水的情况有很多,但对于你的情况来说,要么是口腔发炎,要么是口腔中有伤口,或者长牙,你觉得我会做出何种判断?”
空白涂黑看着一个个行人脸上各异的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
温蒂沉默了片刻,切了一声,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芽衣有些压抑的看着温蒂,随后点好了餐。
无时无刻的痛楚吗?那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折磨啊?
“对了,温蒂,你什么时候需要换药?”
空白涂黑突然想起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温蒂的脸色僵了僵,痛苦之色一闪而过。
“你不是什么都能猜得到吗?怎么不猜猜这个!”
温蒂重新在轮椅上做好,一脸不快的说着。
空白涂黑摇了摇头。
“并不要命的事情,猜一猜还可以,但是事关生命的大事,仅凭猜测就做出选择,那就有点太不尊敬生命了。”
芽衣有些奇怪的看向了空白涂黑,他,也会尊重生命吗?
“不要那么看着我,芽衣,我也是很尊重生命的,要彻底榨干生命的每一分剩余价值,这就是对于生命而言,最大的尊重。”
温蒂不屑的切了一声,再次别过了头。
“真是可恶的资本家啊!”
芽衣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过于超前的理念,无奈的扶住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