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毅山送走了廖伟东后，就前往他总是去的学校。
过去那么多年，学校也改变很大，庆幸的是还保留着学校里的人工湖。
林毅山来到人工湖前，目光落在人工湖上，盯着看得越久，他的神色就越是伤感，整个人被悲伤的气息所包围。
如果当初勇敢一点，是不是现在就是完全不同的局面了？
林毅山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倏地朝一处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他看去的那个位置，漂浮着一个女生，她的目光直直盯着他。
见他直直的盯着她，让她的脸上出现些许欣喜，难道这个男人能看到她吗？
想到这里，她立刻就飘着朝林毅山的方向而去，开心地问道：“大叔，你能看到我吗？”
林毅山的目光没有聚焦在她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
他只是感觉到被人盯着，所以才会看向那个位置。
此刻的他们面对面，林毅山的目光像是透过她看向远方，又像是和她深情对视。
女生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再次出声问道：“你能看到我吗？”
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女生非常失望。
可她不甘心，抬起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的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
“唉！”女生重重的叹息一声，“是我想多了，他根本就看不到我。”
“就没有人能看到我吗？”女生满脸都是无奈之色。
想找到个能看到她的人帮她，可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人。
主动现身的话，又怕会吓死别人，招惹来大麻烦，到时候她要么带着所有的疑惑被送走，要么直接被消灭。
她的问题没能解决之前，她不能走也不能被消灭。
可她也离不开这里，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么大，想要亲自去找有能力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被动的遇见。
“婷婷，我来看你了。”林毅山轻叹出声。
婷婷？
谁是婷婷？
女生疑惑不解的看向他，盯着看久了，突然就觉得有点眼熟。
想了片刻之后，女生的眸眼亮了亮，忽然就想起来了。
眼前的这个大叔，好像经常来人工湖这边，只是她总在找能看到她的人，很容易将他给忽略掉。
仔细想想的话，还是能想起来，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女生看他走到长椅那边去，并且坐了下来，她急忙也飘了过去，跟着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的故事，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更想弄清楚他口中的‘婷婷’是谁。
“虽然知道说这些话，你也不可能会听到。如果我能早一点……”林毅山的眼眶泛红，双眼湿润，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说不定……”
他说不下去，抬手抹了抹眼泪，内心充满了悔恨。
女生看着他那么悲伤的模样，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刺痛，很是心疼眼前的大叔。
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叔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但肯定是让他很伤心的，从他的神情和语气判断，他口中的‘婷婷’应该已经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