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冯简等人离去后姜麒匆匆吃过送来的晚饭,开始在桌案前奋笔直书。很快营中奔出两骑,一骑入城一骑绕城而过直奔姜家堡而去。
幸好营房离洛阳城不远,骑士刚以入城城门就关闭了。信使带着的两封信函,姜麒一封是写给何进,述说今日营中发生的事情,一封是给姜家希望可以给族中借一些东西。
置于姜麒为何要给何进写信,而不是给名义上的主将何苗写信,其实是姜麒猜出今日之事应该和何苗托不了干系,要知道历届越骑营中司马都是何府中人担任,现在自己被任命过来军中,不可能事先没有通知。
既然通知了,营中几个军侯就是再傻都知道一个主将来肯定要立威,而做为老兵的他们,不会傻到自己把脖子伸出来做人家的垫脚石。
而且姜麒还可以看出他们还有杀掉自己之心,要不是自己事先有准备,又身怀武艺,可能今天死的就是自己了。不过姜麒知道现在还不是和何苗翻脸的时候,当然他还不敢确定事件中有没有何进的影子,是否是个考验。
果不出姜麒所言,何府中何苗正在何进面前回报着姜麒所干的事情。一副怒不可遏模样的何苗咆哮道:“兄长那个姜伯孝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刚到营中就大开杀戒,现在军营是怨声载道,如若再不加管制,可不知要出现何等大事、、、、、”
“什么事情慢慢道来,现在你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注意官箴、、、、、”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的何进,放下手中卷宗,对急急忙忙进来的何苗说道。
“小弟失礼!?”何苗听到兄长的话一楞,赶紧接着一礼。不过配上他那有些粗狂并臃肿的样子,着不阴不阳的行礼就显得有些粗鲁。
行完礼何苗接着道:“实在是越骑营中出了大事,小弟才急着向兄长禀告、、、、、、”
“军营又怎么了,也不是为兄说你,你根本就不是行军打仗的材料,让你当个校尉就是让你做做样子,积累阅历而已,你却把整个军营弄的乌烟瘴气。不是说,着出事是早晚的,说吧!这次又如何了、、、、、”
何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何苗,对于这个从小混迹市井又贪财的胞弟,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更是又听说他开始和张让有些暧昧。但看在兄弟的份上,何进知道自己也不好追究,不然出现隔阂就不好了。
听到兄长的教育,何苗有些不满的说道:“兄长,这次可冤枉苗了,小弟早以没有管理越骑营了,这次是姜麒那个书生搞得!”
“姜麒、你是说姜伯孝!?伯孝如何了?对了!着两日伯孝是该上任了!”何进听后想想疑惑的问道。
“还如何了!苗当时就说着书生不行!哥哥还不信,今日才刚上任,就来了个大开杀戒。四个军侯、一个仓曹掾、一个军正都被姜麒杀了,现在尸体还悬挂在辕门处。”
“并且这还不算完,姜麒已经任命其亲随担任那些职务了,兄长你说、、、姜麒是想干什么!着不是想夺权吗?不但杀人未曾通知过我着个校尉,而且任命也未曾给我打过招呼!”何苗有些添油加醋的说道。
当然不枉何苗卖力演说,此番话还是有效果的。听完阐述,何进当即拍案而起怒吼道:“这个姜麒想干什么,以为越骑是其私兵否,来人备马出城、、、、、”
可没想就在何进发作之际,门房匆匆来报:“启禀老爷,外面有一信使求见,说是奉了越骑营司马之命给老爷送来信函、、、、、”
“哼!到来的快,好!到要看看姜麒有何话讲,让那人进来、、、、、”何进收住怒意,重新坐下冷哼道。
得到命令,很快门房领着一身穿铠甲的士兵迈步而来。送信之人是姜麒三十个斥候营士兵之一,姓姜名仁和,代号十一,在所有斥候中就数他善辩,着也是为何姜麒会让他前来的原因。
姜仁和恭敬的行礼后掏出一卷白绢,下人接过姜仁和的书卷赶紧恭敬的送到何进面前。只是眼下何进看也不看,直接怒气冲冲的问道:“姜麒可有话说、、、、、”
“启禀大人,我家少爷说了,大人看过书信后让小的代话回去,如若大人什么都未言,那三月后我家少爷将为大人练出一支可纵横天下骑兵。如若大人仍怒气未消,那我家少爷当挂官而去,隐与市野、、、、、、”
何进看着这个不过弱冠之龄,见到自己却不卑不亢的士兵,所谓见仆知主,何进便可判断其主也非等闲之辈。半响后何进才收起怒吼拿起案上的白绢,那不过数百字的白绢,足足让何进看了一刻钟。
书中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其中并未做太多的辩解。在着一刻钟的时间里,何进思前想后最后决定还是再看看再说。
其中的主要原因倒并不是姜麒的威胁或是保证,而是他在为姜麒谋得官职后,以前那些自命清高,请都请不来的文人开始和他交往。而且还有人来投奔于他,其中名气最大的莫过于荀家的荀攸、荀公达以及许攸许子敬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