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白筝微微眯眼,询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所处的蒋府,是真的蒋府吗?”
江砚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眸底的流光。
“我在蒋卓声记忆里看到的蒋府,和我们现在看到的完全不同。”
“比如,蒋夫人这个人。”
白筝心忽的一揪,沉吟片刻后开了口:“蒋夫人是不是,并没有做这些害人性命的事。”
当时碰见牡丹的时候,白筝就有些怀疑了。
为什么蒋夫人明明做了很多恶事,但是在几乎已经只剩下一点的理智的牡丹眼里,蒋夫人是个绝对的好人。
这很奇怪。
但是当时在前厅里,下令让王宗汉他们把蒋夭打死的人,也是蒋夫人。
奇怪就在于一个在丫鬟眼中绝对的好人,真的会因为自己活不了,去害人吗?
还不是一个人,是一堆人。
白筝脑海中快速思索着这些疑点。
江砚眼中闪过讶异,随即又露出了然的神色。
“白小姐真的很聪明,你果然早就开始怀疑了。”
说着,江砚看着不远处还在兴奋中的蒋夭,眸色幽幽。
处于兴奋中的蒋夭可能还没发现,那张黄皮纸上的黄光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亮了。
“因为太过于矛盾了。”
白筝摇摇头,回答。
江砚对着这回答倒是接受良好,“这倒也是。”
“蒋卓声的记忆中,蒋夫人是个非常好的女人,温柔善良,对他这个继子视如己出,甚至得知自己的孩子早夭了,在身体恢复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安慰他们。”
说到这,江砚停顿了下,嗓音淡淡:“所以蒋卓声一直很愧疚,他在找到蒋夭的第一时间就将她带回了家。”
“但是碍于诅咒和管家的阻拦,蒋卓声没能直接把蒋夭真正的身份告诉蒋夫人。”
“但是我怀疑,蒋夫人其实最后知道了。”
“知道了?”
白筝愣了下,想到了一个令人心凉的猜测。
她嗓音有些干涩:“你的意思是,蒋夫人猜到蒋夭是她的女儿,但是她在和蒋夭相认之前,死了?”
这个猜测让白筝有些骇然。
“对。”
江砚点头,眼神流转间也有些复杂的情绪。
“蒋卓声最后的记忆就是他死了,蒋夫人死了,蒋府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江砚抿了抿嘴角:“只有蒋夭一个人活下来了。”
但是这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是幸运吗?
白筝脑海里快速的捋清所有线索,下了定义:“蒋夭的记忆有问题。”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理由来证明现在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砚颔首,眼底闪过赞赏:“你猜对了一半。”
一半?
白筝轻笑了声,艳丽的脸上满是骄矜:“那可不一定。”
“蒋夭的记忆被人为篡改了,怕是连这些,”说着,白筝的视线扫过屋内的所有摆饰。
“都是蒋夭创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