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明半躺着,抽着呛人的劣质香烟。
他笑着反问题安:“无耻?玩弄?
你们这些人哪,才真他妈的恶心。
你指责我无耻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个词。
是不配。
你觉得我没工作,没钱。不配。”
宏明朝地下啐了一口。
宏明凑过来,咧嘴笑,“是,我没钱,我没工作。
我没爸,我妈也跟人跑了。
我一无所有。
但那又这样?
我身无分文,照样能玩各种各样的女人。
榛苓不是清高的才女吗?
她爸妈还是什么狗屁教授。
我照样把她玩弄于掌心。
怎么样?
有钱人开着豪车,在校门口等妞儿。
我骑着破自行车,我的妞儿是她们里最漂亮的。
有钱人包yang女人,我能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跟我。
她们都是自愿的,自愿懂吗?”
题安听着宏明满口污秽,他忍着怒火问道:“你是怎么让她们自愿的?”
宏明笑,“想知道啊?好,教教你啊。
拿榛苓来说吧。
我也会画画,但我没钱上大学。
我画得不比他们美院的人差。
但这就是命,我在大街上摆摊,给人画像。
十块钱一张。
那天下雨了,我收拾我的画具。
榛苓路过,给我打伞。
我一看,这种类型我还没搞过。
不知道啥滋味。
之后我就经常去她们学校找她,给她带点不值钱的小玩意。
女人啊,其实很好搞定,几块钱的东西,她们就心花怒放。
尤其是榛苓那种女人,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
路边的狗尾巴草和野花编成的戒指反而能让她眼前一亮。
但我就是不说喜欢她,我得吊着她。
我跟她说自己没钱没势,她那么好的条件适合更优秀的人。
我的语气中带着宿命般的悲伤。
我这么说,更能激起女人靠近的决心。
女人更会义无反顾。
榛苓说没关系,有爱饮水饱,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一切都足够了。
那天我们在我的小破工具车里,看了露天电影,她跟我讲了她的病。
我心里暗自发笑,‘呦,推心置腹上了?
咱俩就是一阵儿,你的病和我有啥关系?
只要不死我手里就行。
我只关心你能不能干的了那事。’
但我得往有情有义、天长地久里说,我说:‘我可能不像别的男人那样优秀,有钱,但我有一颗真心,这颗不值钱的真心,是我最值钱的东西。’
我心里笑了一下,这些话熟悉得我倒着都能说出来了。
女人都吃这套。
尤其是在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那,更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