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陈晟举起铁锤般的拳头,挥手两下,便将二人放倒在地,不等别的人反应过来,已闯进帐中。
曹彰在帐中,正对贾诩的苦口婆心劝说,感觉厌烦,听见帐外响动,正想喝骂,不意陈晟已经到了自己眼前。两人在宛城之际便有摩擦,如此擅闯入帐,让曹彰颜面何存,当下冷眼看着陈晟,冷然道:“这是我并州大营,可不是你陈将军的御林禁军,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陈晟直视曹彰,郎声道:“太尉金玉良言,君侯何以不纳?”
“金玉良言?”曹彰冷笑道:“汝二人不就是受老大重赏,前来当说客的么?能有何金玉之言?陈子云,当初在宛城本将军就是上了你兄弟的当,才险些损命当场。现在还敢在本将军营帐中放肆?”
陈晟道:“当日之事如何,末将并不知情。至于末将送太尉大人前来,决无半分贪图赏赐之心,全然是为君侯着想。”不等曹彰说话,便又继续道:“君侯此番南来,上愧对先帝在天之灵,中寒三军将士之意,下失黎民百姓之心,与战必败,启时不仅君侯自家性命堪忧,便是这上党,河内之地,又要埋下多少大魏儿郎的尸骨?”
曹彰闻言勃然大怒,厉声道:“汝竟敢在此谣言惑众,不知死么?来人,”
“君侯。”贾诩急忙劝解道:“陈将军一片赤诚之心,望君侯能用心体谅。”
曹彰看着年迈的贾诩,心中稍微一动,漠然道:“吾不杀你们,不过吾此次前来,定要与老大一争高下,尔等休再多言。退下吧,明日一早,送你们回洛阳。”
“君侯。”陈晟又上前一步,冲口而出道:“那吕姓之人,实是另有心机,君侯且不可轻信?”
曹彰闻言一怔,问道:“你认识吕先生?”
“他,”陈晟却又不愿将吕容真实身份道破,当下道:“那人乃是末将同乡,末将深知其为人,君侯万万不可被人利用。”
“放肆。”曹彰对这个叫吕荣的人,也十分忌惮,当下喝住陈晟,问道:“汝知道此人底细?可速告知与吾。”
陈晟只好道:“末将与此人相交不深,却甚了解他为人如何,他挑动君侯起事,实是图一己之私,望君侯明查。”
“一己之私?”曹彰淡淡一笑,道:“吾难道还指望他天下为公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若只是贪图荣华富贵,吾倒还放心了。”心中却隐隐觉得,此人并不是这般简单,当下高声道:“来人,送二位大人下去休息。明日不必前来辞行,便送出营去。”陈晟看了曹彰几眼,却终于将心中之言,隐忍咽下,叹息一声,与贾诩一起抱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