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见赵舒答应,便道:“就请将军执笔,末将愿亲自为将军走一遭。”
“不可。”赵舒摇摇头,道:“将军应在白帝伴驾,若法正多日不见,恐生疑窦,这送信的事情,吾另外安排人便可。”
“将军说的是。”马岱又道:“末将前往确实多有不便,此事就劳烦将军多操心了。”
“都是为陛下分忧,何分彼此?”赵舒又道:“将军且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回白帝,务要在吾与张嶷之前到达,早做准备。”
马岱行礼道:“事不宜迟,末将这就赶回白帝,向陛下禀明此事。早作安排,恭候将军大驾。”
“也好。”赵舒转头对关兴道:“安国,替我送马将军从后门出去,切勿让旁人看见。”关兴起身领命,与马岱告辞而去。
等二人出门离开,赵舒看着房中四人,问道:“你们觉得这事如何?”
天翼一个大老粗,自然没有指望他说什么。叶枫起身道:“陛下这病怕是那姓严的医生下了慢性毒药,解药在他自己手里,才能如此轻易地控制陛下的病情。能让宫中一众御医都束手无策,嘿嘿,看来也是此道高手。”
刘备的病的确很蹊跷,叶枫精于此道,自然也要带他去白帝城。赵舒把这意思一说,叶枫顿时高兴地手舞足蹈,这几个月只在荆州游玩,想必他早就想挪挪地方了。我见他兴奋的过度,沉声道:“此番前去,可不是出猎游玩,性命攸关的事,你可不能儿戏。”
叶枫急忙收敛笑容,道:“属下知道。”
赵舒又转眼看着于圭,这人虽然善于言辞,但行事治军,却颇有乃父之风,于禁去世之后,他与桓易二人将荆州防备军务治理的井井有条。见赵舒目视于他,于圭也起身道:“此事末将总觉有些不妥,虽然说马骠骑是受有皇命,可也难保不起二心?否则何以所言皆是指向法正,关于孔明的种种,却是只字未提?”
“不错。”桓易也接口道:“某也是这么觉得,现在与其说是法正在明,先生在暗,不如说是法正与先生在明,孔明在暗,更为妥当。”
赵舒哈哈一笑,道:“你们所看出的,也正是我心中疑虑的,到现在为止,法正的动作太大,而孔明却一直没有异动,大不合理啊。马岱劝我请伯济出兵,也不能不防,一个不小心,我与法正都成了逼宫的罪人,倒让孔明得了便宜。”赵舒轻弹了弹额头,低声道:“法正行事也应该是万分小心,为何孔明却了如指掌?又借孟起之口,转告于我。这法正身边的间谍,却究竟是何人?”
桓易,于圭互看一眼,也都各自摇头,自从刘备取了西川,赵舒与关羽在外,孔明,法正在内,都是明显的两个派系,明争暗斗。像法正控制刘备,矫传诏命这些大事,自然只能是心腹几人知晓,这人出卖了法正,连法正自己都不知道,赵舒又从何查起?
“算了,这事暂时不去想他,法正也不会直接向我下手。”赵舒对着桓易道:“你下去挑选五百精锐心腹军士,随吾一起去白帝城,天翼,叶枫同往。安国和子谨(于圭虚构的字)留在荆州,暗中将精锐兵马调到当阳,西陵一线,一旦有事,也好及时赶往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