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凤看着赵舒过来,却也没有像乃兄一样逼问,还微微对赵舒福了一福,道:“见过将军。”
这么一来,简直比骂赵舒还难受,赵舒苦笑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变得这么客气?”
“以前是为私情,现在是为公事,我自然要对将军礼数有加。”赵舒正奇怪关凤能有什么“公事”跟自己商量,又听她道:“我是为大哥的事情来找你的。”
“关将军?”赵舒想着城外的那一幕,心中就窝火,脸上的神情也就显得不自然。
“大哥脾气不好,今日在城外多有得罪,我在此替他向将军道歉。”关凤说着又是一礼。
赵舒急忙摇手,道:“你不用这样,有什么事情直说吧。你这样,我….”接着叹息一声,话虽然没有说完,料想她也能明白。
关凤的神情也略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冷漠,道:“今日我本来也在城外迎接安国,只是见将军与大哥争吵起来,便没有露面。”
那场面她出来也的确不合适,关平这家伙的脾气,真应该好好给他点教训。“你心中不用恼大哥。”关凤又继续道:“是我派人提点他马先生的死,实在蹊跷,城外的那一场吵闹也是我授意的,只是没有想到大哥真的那么投入,想必他对你的怨怒也是情真意切。”
“是你?”赵舒不禁愕然,问道:“你也怀疑季常的死与我有关?怀疑我要隐瞒关君侯遇害的真相?”
“怀疑却是不敢。”关凤看了赵舒一眼,道:“你出征的这些日子,成都的形势又有所变化。马孟起已经完全的倒向了孔明。”
赵舒不以为然,问道:“你如何肯定孟起与孔明之间的事情?”
关凤答道:“你还记得入川时候的来向伯父进言,提防张任决水的彭永言么?”
“自然记得。”赵舒道:“若非他,入川的数万将军尽皆葬身鱼腹。这与孟起有何关系?”
关凤又接着道:“此人与孟达素来交好,自从孟达被害,便对孔明多有怀恨。他是川中名士,自然与法正同流,马超久不受伯父重用,孔明,法正都是多方拉拢。这彭永言也数次找马超私下接触,也不知道是否脑袋发热居然说了‘老革荒悖,可复道邪!’,‘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等等言语。”
彭永言乃是川中狂士,马超若有心挑逗,让他说出这两句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关凤见赵舒脸上神色不变,住口问道:“你已经知道这事了?没有丝毫惊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