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轻声说:“回禀夫人,正是此人。”
“拜帖取来。”李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快。
李鼎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说话,但是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话,那完全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声不发的躺在床上。
走进来的婢女看到李鼎胸口健壮的肌肉,顿时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把拜帖呈给了李丝。
李丝面无表情的打开,看了几眼后,轻哼一声,神色难免有些倨傲的说道:
“林七杜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宴请二爷,出去转告,就说二爷没空!”
婢女正要应喏退下,李鼎急忙问道:“等会,林七杜说什么事情?”
“说开银行的事情,要宴请许多人过去。
我倒是觉得,这分明就是拉着相公过去为自己壮胆罢了,说的倒是一些好听的话,显得冠名堂皇!”
“前段时间,两位皇后不就已经开始把这事前做起来了吗?现在为何忽然说道这个?”
李鼎下意识的坐起身来,婢女偷瞄了一眼,脸红的更厉害了。
李丝看了一眼婢女,略显无奈道:“喜欢的话,今天晚上就给二爷侍寝了。”
婢女听完以后,脸红的简直能滴血。
李鼎没有理会妻子的话,拿着拜帖看了看,而后蹙眉道:
“这个林七杜究竟想做什么?按照他的意思,他这可是以皇后内臣的身份,宴请这么多的人。
我看只怕不仅仅是为了商讨银行的事情。”
“夫君去做什么?家中操持商贾的事情,可都在秦城,就算是邀请,那也是大伯去,邀请夫君去做什么?”
李丝说完后,抿嘴笑了笑:“难道就因为夫君好骗吗?”
听到“好骗”两个字,李鼎感觉自己遭受了莫大的耻辱,却无处发泄。
李丝一直都认为,江小寒就是个贱人。
曾经把李鼎和林七杜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她对于江小寒,乃至于林七杜的态度都极差。
如果李鼎没有变成她的夫君的话,那她对于李鼎的嘲弄态度,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回绝了。”李鼎把拜帖丢给了婢女重新躺了下去。
见李鼎没说别的话,婢女有些失望的退了下去。
李丝扯开了被褥,语重心长的说:“夫君快些去看律法,日后若是在同僚面前,对律法不熟悉的话,那不是丢了颜面。”
李鼎装死,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李丝见状,气的磨磨牙,然后一把抓住了李鼎的要害,得意得近乎猖狂。
“夫人快放手,我大秦的律法,我从小就背熟悉了!”
“要断了!你还用不用!”
李丝这才松开了李鼎的要害,哼哼道:“吓唬谁呢?殴打我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容易就断了!
行了,你自个儿斟酌,反正我是不准你去参加这个什么宴会的,你就在家中带着,等着我和娘亲,还有嫂夫人,去把这个刑部侍郎给你要回来便是。”
说完,原本都已经走到了门槛边上的李丝,忽而回过头来,看着李鼎道:
“娘已经让侍卫们在外边守着,夫君大可以不顾及娘在想什么,直接去参加宴会。”
李鼎无可奈何:“吩咐下去,我想沐浴,都给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