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左贤王祁连差点大声喊出来:
“我们当初南下的时候,不是确认过了,秦人在狼山口军寨只有一千蒙家军驻守,为了吃掉这一千蒙家军,我们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
“可……”大祭司血红着眼眸,阴沉沉的看着左贤王祁连:“如果这是秦人故意留给我们吃掉的弃卒,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让大单于相信,秦人已经在全力攻打月氏呢。
秦人皇帝已经重伤,然后引诱我们所有勇士越过阴山,深入这片十面埋伏之地呢?”
“我的王子!”大祭司声音越发阴沉起来:“我们在越过阴山的时候,说不定秦人已经在阴山深处埋伏了大军,正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越过阴山,等到我们所有大军通过以后,他们立刻将狼山口封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左贤王惊恐的问道。
大阏氏美丽的眼眸里边,也露出来了一丝惊慌:“那我们现在怎么,顺着贺兰山撤军吗?”
“如果你是秦人皇帝,你花费了这么多的代价,就是为了困杀匈奴人,你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让我们匈奴人顺利的从贺兰山一代逃走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左贤王猛然惊觉过来,他压低了声音:“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告大单于?”
“你觉得他现在还听得进任何劝阻他的话吗?”大祭司轻蔑一笑:“他现在认定自己是草原上的天骄,天神已经降临在我们大匈奴勇士身上,这些勇士将会把秦人撕碎,甚至他还幻想着,我们大匈奴的旗帜,能插在秦人皇帝的咸阳宫上!”
“他……”大阏氏表情痛苦:“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因为你吗?”大祭司忽然伸手搂住了大阏氏曼妙的腰身,凑近鼻子深深地在大阏氏身上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的说:
“我让你每天都在大单于的酒水里边加入一种药粉,这种药粉能让他自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好,但实际上他却已经越来越差了。”
左贤王看到这一幕,眼睛里像是能喷火,可却被大阏氏用眼神制止了。
一切,都是为了大单于的位置!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阏氏只有忍受着:“如果我们大匈奴这二十万儿郎全部都死在了这片草地上,我们怎么回匈奴?
就算是我们逃回去了,又凭借什么让那些人听话?”
“所以,我们一定要比亲人更快!”大祭司这次放开了大阏氏,目中充满了凶恶的神情:
“我已经让人在军中散布秦人将我们围困的消息,用不了多久时间,诸王就会去求见大单于,请求真相,我们就在这个时候行动起来。”
大祭司一双眼睛阴沉的看向祁连:“左贤王,到时候只有你亲手杀掉你的父亲,然后所有的匈奴王才会拥立你为新的大单于。
你马上下令,我们调转兵锋,直奔狼山而去,只要我们现在有优势兵力在手,狼山那边不管有多少秦人阻挡我们,我们也一样可以冲杀过去!”
“归心似箭的勇士眼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双脚的,哪怕是死亡也不行!”
“只有这样做吗?”左贤王祁连目中满是挣扎,他看向自己的母亲大阏氏。
大阏氏一双眼睛里像是能生出寒霜来:“我们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