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雅正、谈泊、逸气、遒迈、疏诞、虚空,这些置换为法、理、气、道,使其在清淡、简朴、古质、柔缓之中营造韵味无穷的美学之道。然此韵味不在内圣,而在外王,需习者涵咏、蕴蓄,才能厚积薄发,才能在道法之中体味那种言不尽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妙意味。”尹铭已经将书法之道融入武学之道,只见他不知疲劳卖力的讲述道:“有韵则生,无韵则死;有韵则雅,无韵则俗;有韵则响,无韵则沉;有韵则远,无韵则局。物色在于点染,意态在于转折,情事在于犹夷,风致在于绰约,气息在于吞吐,体势在于游行,此则韵之所由生矣。总之欲造极处,使精神不可磨没。所谓神品,以吾神着故也。”尹铭说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又深吸一口清气,均匀呼吸。
“此为书法之无上之道啊!”钟繇激动的缓不过气来,深吸一口气赞叹道。
“此乃武学之巅峰之道也!”吕布极竟仰慕的说道。
“何独武道、书道,凡是皆耳!”尹铭悠然道。
“敢问其道?”吕布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酷神情,酷酷的说道。
“治国如此,治军亦是如此。”尹铭深有其感的说道。
“愿闻其详?”钟繇也已平复了心情,神情怡然的问道。
“治国之道为何?国之所兴,在于长政。政之所行,在于顺民心,政之所废,是为逆民心。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能佚乐之,****为之忧劳。能富贵之,****为之贫贱。能生育之,****为之灭绝。故刑罚不足以畏其意,杀戮不足以服其心。刑法繁而意不恐,则令不行矣!杀戮众而心不服,则上位危矣!故善治国者,必刚柔并济,德与法共行,宽严适度。故为政者知予之,为政之道也。
而政之所兴,在于得人。治国之道,务在举贤。夫尚贤者,政之本也。任官唯其才。为官择人,唯才是与。昔日秦王逐客,李斯作谏逐客书。秦王命人策马追李斯于骊邑,诚请李斯复归秦为相,当众面而废逐客令。随后便有秦王横扫六合,一统华夏,建千古一帝之伟业。高祖本沛县布衣,官不过亭长。然幸得张良、萧何、韩信三人,破大秦强军,败霸王项羽,建大汉之千秋霸业。为何?高祖曰:‘运筹惟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张良;镇国家,扶百姓,给馈响,不绝粮道,吾不如萧河;率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人,皆世之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能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所擒也’。是以,《晏子春秋》曰:国有三不祥,有贤不知,为一不祥;知而不用,为二不祥;用而不任,为三不祥也。”尹铭所说的,不过是后世网络上随便看到的,但都是后人对治国之道的总结。是以,当尹铭此时说出,对钟繇、吕布二人来说有着极其剧烈的震撼。
“何为国之贤者?”钟繇问道。
“所谓国之贤者,如车之轮,舟之楫也。车摧轮则无以行,舟无楫则无以济,国之乏贤则无以理。国之才,犹鱼之水,鸟之林,得而生,失则死。贤才,乃国之瑰宝也!鸿鹄之所远举者,因其有羽翼也;蛟龙之能腾跃者,为其有鳞鬣也;人君之能远举者,是其有贤人而为之辅也。身为人君,应礼节下士,广布求贤之令,大贴招贤之榜,设礼贤馆,责朝廷、地方各级州郡下入民间,将或隐于山林,或藏于士伍之贤才皆查访而出,尽数荐举为国之所用。是以,有非常之功,必用非常之人。人才乃治国安邦之根本,系国家赖以繁荣昌盛之保证也。”尹铭已渐入佳境,随口答道。
“可是如何辨别是否贤才?”钟繇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