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茫然,相互对望。终于,一个身形缓慢的走了出来,走到尹铭的左边,望着尹铭将七尺长刀倒插身前,静静的立于一旁。接着又走出俩人,学着第一个人的样子,刀插于地,静立尹铭的左边。有了第一个,第二个、三个,就有第四个、五个、六个???最后所有人都站到了尹铭的左边。看来,没有人真正愿意去死,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会选择活下去。
吕布止住了蠢蠢欲动的商队护卫,静静的望着这个自己为之效力的,小自己十二岁的义弟,看着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勇武,弱冠之龄便有这般手段,心中感慨万千!
乌雅夫人与洛叔也已赶到,浓烈的杀戮之气仍未消散,满地的血肉致使他们驻首遥望,正好看到尹铭收服群匪的场面,俩人早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可思议,连连的震惊已经麻木了他们的心脏,此时只是相对一望,莞尔一笑,好像这本来就应该是这个结果的。
而在不远处,由十来个侍卫护卫着的几辆大马车上,钻出俩个文士儒生打扮的男子,一个头戴高冠,身着灰色长衫,短须面白,儒雅大方;旁边则是紫巾青衫,三寸胡须柔细而有光泽,飘逸不凡,年龄皆在三十岁左右。
“唉!乱世之秋啊!”灰衣儒生首先钻出马车,无限感慨道。
“子栩兄,此话差矣!如今十月中旬,正值隆冬,何来之秋?”青衫文士随后而出谈笑道。
“哦,是啊!天灾人祸,贼寇四起,生灵涂炭,百姓多灾,朝纲大乱,苍天不佑我大汉啊!”灰衣儒生戚声悲叹。
“二月,大疫。五月庚申,永乐宫署灾。秋七月,巴郡板楯蛮诣太守曹谦降。”青衫文士亦是神情伤感,看着灰衣儒生询问道:“子栩兄,即心怀百姓,何以请辞上蔡令,置百姓而不顾呢?”
“元常兄,明知故问啊,你又何必辞了阳陵县令呢?。”灰衣儒生也不直面回答反问道。
“啊哈!我是身体有恙,不得不请辞。”青衫文士打着哈哈说道。
“哦,是吗?即是身体有恙,却又为何与游走关外?”灰衣儒生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紧追不舍的问道。
“贼人都被打跑了吗?”青衫文士对着护立一旁的护卫转移话题道。
“回钟先生话,大队贼子均已被杀退,还有一小队精锐被救我等之少年勇士领着其余兄弟围在一矮丘之上,倘在做困兽之斗。”侍卫中看似头目的带有一丝兴奋的回答道。
“那尔等还不前去相助。”灰衣儒生连忙说道,显然青衫文士话题转移成功。
“那些贼子已经不足为虑了,有那位少年勇士在就行了,我们若是全都前去,反而起不了任何作用,倒是车队还需要守卫,毕竟那些散逃的贼子逃的并不远。”那头目负责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