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从澹台夏房间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个眼神,她急匆匆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林向晨很快就收敛了起来,眼睛转了一圈,瞥见了白卿卿之后,皱着眉走到了她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他沉声说道。
现在的林向晨和当初在昆仑派那个谦恭有礼的林向晨十分不同,那时候的林向晨会克制疏远的喊她白师姐,自从冰莲秘境出来后,他就很少维持这种表面的客气。
有的时候白卿卿都会忘了自己还是他的师姐。
“我……”她望着这样的林向晨,刚鼓起的勇气又偷偷泄了一点。
总归林向晨是深爱着澹台夏的,她只是现在不明白不理解而已,若是因为自己坏了两人的婚姻,那日后澹台夏会不会责怪自己啊。
她不可避免的这么想着。
“是夏夏又跑了么?”他阴沉着脸,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清风朗月的清俊模样。
白卿卿咬了下唇,心里那个勇敢的自己还是跑了出来,她抬头仰视着林向晨的眼睛。
“我觉得,你应该放澹台夏自由。”
林向晨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起来,他冷着声问白卿卿:“你说什么?”
白卿卿毫不示弱的回望着:“澹台夏她才十五岁,就算放在俗世里,也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女孩,疼爱孩子的人家都舍不得这个时候给她说媒。”
林向晨比白卿卿更明白这一点,他的姐姐十九岁才出嫁,皆是因为舍不得三个字。
“她和她们不一样。”林向晨不在和白卿卿对视,颇有些狼狈的躲开她的眼睛。
白卿卿也没有刻意追着他的眼睛,嘴角翘起一个自嘲的弧度:“那是因为你爱她,才觉得她特殊。在我看来,她和万千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顶多是比别人更漂亮一点罢了。”
不,这不是她要说的,白卿卿闭上眼睛,有些痛苦的发现自己又要被林向晨牵着鼻子走了。
“这就够了。”
说完这四个字,林向晨没有在继续留在这里。
白卿卿泄气的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在心里无力的和澹台夏说了句抱歉。
鉴于白卿卿已经“叛变”,林向晨不得不安排别的侍女来看着澹台夏,为了防止她再次逃窜,又找了几个金丹期的侍卫守在门边。
澹台夏睡了很久。
林向晨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来到房间里,才把给她下的昏睡咒解除了。
于是沉睡了好几天的澹台夏慢悠悠的睁开粘滞的双眼。
眼前又是熟悉的房顶,她没有任何意外,心里面一片平静。
林向晨坐在床边,已经做好了她要大发雷霆的准备。
“林向晨。”
她喊他的名字喊得非常平常,林向晨心里面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我在。”他小心的应了声。
澹台夏忽然就动手把自己的衣服扯开,往日里晶亮的一双黑眸此刻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不就是想要这幅身子吗?我给你,哦,对了,你应该知道我是炉鼎体质了吧,我还可以和你双修。”
他有些被吓到,赶紧扯了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
澹台夏激动地把被子掀开丢到地上,坐起来,双手急切的捧着林向晨的脸,红润的唇直接贴上他的。
这是林向晨第一次躲避着她的亲近,他抬起双手掰开她的手指,神情狼狈:“夏夏,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澹台夏被推开也不恼,她也没有闲着,把束缚着的腰带解开,脱了一半的衣服被她完全扒掉。
现在林向晨面前的澹台夏,光/裸的如同一只羔羊,她肤若凝脂,修长的脖颈下是深刻的锁骨,再往下是两座秀气的雪山,上面点缀着两朵红樱,雪山的山脚下是一片平原。
他的目光定住了,也不敢在继续往下了,极其慌张的把澹台夏脱在一边的衣服拿出来给她披上,小声说着:“不是这样的。”
澹台夏也不阻止他的动作,冷笑了两声:“那是哪样?”
“别再用爱和喜欢来掩饰你的内心了,林向晨,我就当我那十二年的心意都喂给了一条狗。”她的话丝毫没有客气,面上也没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