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钱给的大方,要的东西也多,本是件好事,却不知为何,第三次送去,我夫君回来的时候却神色恍惚,问他只说没事。
那是擂台开始的前一天,夫君神思不宁,早早便睡下了,我算完账准备回房,却在门外听到夫君在跟什么人说话。
那个人的声音我认得,便是当日来铺子里的逸真门人,他嗓子有些哑,我不会听错的。
他们说是说话,听着却像是求饶,夫君说着什么‘绝不会说出去’、‘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然后我听到有个人说让我夫君吃药,只要他保守秘密,就定期给他解药。
我夫君答应了,接着我便听到‘哐当’一声,怕夫君出事,我赶紧推门进去,屋中却只有我夫君一人。
当晚不管我如何询问,夫君什么都不说,只说让我当什么都没听到,千万不可说出去。
那时时候不早,我问的累了,便想着第二天再和他计较。
谁想到,谁想到……”
她眼泪淌下来,身子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大有见状将小孩小心地抱过来靠在自己怀里,崔氏便掩面痛哭。
师杳拿了张手帕递给她,不知为何,萧明觉得她看崔氏的眼神有些不太寻常。
哭了些时候,崔氏平静了些,接着道:“谁想到第二天醒来,夫君便不见了,我找遍了家中和店里,都不见人影。
我又去街上打听,有人说瞧见他朝擂台那边去,我还当是他大清早不干正事跑去瞧热闹,在擂台旁转了一圈,却未找到。
直到我询问姜家下人,才知道他上台打擂,被逸真门的人杀了。”
崔氏抽泣着,又捂住了双眼,“我们感情那么好,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打擂。
可姜家人拿出了他签的生死状,说签了此状生死由命,怪不得旁人。
我不信,定是逸真门的人害死我夫君,只因他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是他们杀了我夫君!”
“你可看清那生死状上的字迹,确是你夫君的?”萧明问道。
崔氏点头:“是他的,可他肯定不是自愿的!”
她的情绪越来越失控,师杳以灵力打出一道昏睡诀,崔氏便睡了过去。
“她说的不像有假。”萧明蹙眉道。
长凌咽下口中的肉,道:“这事怪就怪在,他一个有妇之夫,还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为何会突然去打擂。
即便是彩头的诱惑太大,也不至于失心疯到和一众灵力高强的人去硬碰硬吧。”
萧明点了点头,“这人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让人动杀心?
既然都已经喂了药,又何必要杀他呢?”
二人理着崔氏所说的话,师杳却道:“你们就不觉得她奇怪?”
“什么意思?”萧明一时未反应过来,长凌一愣,继而道:“若逸真门的人真要杀人灭口,为何会由着崔氏四处告状。
即便死无对证,崔氏这般闹下去,他们仍有露馅的风险。”
师杳未说话,手中结出一个金色的印记,打在崔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