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看到墙壁上的女人的画像,竟不自觉得走上前去。
“这幅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玲说,皱起眉头,"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边的磊向我们招手,”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地非常奇怪。“
我和玲跑到窗台那里,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地排成了一个”D"字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我们三个人的结论。
“到现在只找到了一具尸体,还剩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很忧愁地说道。
此时,玲又站在那幅画面前了,盯着打量。
画中的女人非常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的气质。“真像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地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我说她像个女伯爵。”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
“这幅画的女人叫伊丽莎白.德库拉,我在影视剧中见过。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中的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埋进了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的话,“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很可能就埋在墙里。”说完,磊抡起斧头对着墙壁开始砸。
我和玲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边,略显惊讶地看着磊疯狂的举动,他此刻完全像一个疯子。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好了!太好了!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地说,那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又问:“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是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说。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检查一遍,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像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道。
尽管我很仔细地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也没有找到,我很沮丧,渐渐地失去了信心,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了,可看到他们的表情,也是和我一样——一无所获。我开始害怕,因为我想起了这个游戏如果失败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此刻很危险,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永远也走不出这里了。我很沮丧,步子开始沉重起来,手也懒得抬起来,每走一步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
“第三具尸体在哪里!”也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玲开始哭泣。
“别慌,不是还没到时间吗?我们还有希望。”我安慰他俩,其实我心里根本没有底。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是埋在墙里的!”磊开始有些发狂了,对着墙壁一顿乱砍。
斧头打墙的声音在我听来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沉重,怎么这么困呢?我努力睁着眼睛,我怕我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了过去。我睡得很浅,似乎听到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是更大一声敲击,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这不是砍墙壁所发出的声音、、、、、、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睡在马路上了,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睁开眼睛就惊恐起来,她说:“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像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这自己的脑门,仔细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精神有些不正常。可她昨天还好好的啊?磊呢?他怎么样了?此刻在哪里?
我请求医生让我见一眼玲,医生答应了。
此时的玲稳定了很多,看着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就是眼神有些发直,她看到我又恐惧起来,就像在马路上那样,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他去了哪里?”我问她。
”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也跑不掉。“玲说。
”他是谁?磊?“我追问。
玲突然发了疯似的挥舞手臂,“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医生赶过来,把我带走了,他说病人此刻不能再受刺激。
我听到背后传来玲阴冷的声音:“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一定知道全部的事情,在我睡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玲疯了,唯一能告诉我的人就是磊了,可他却不知所踪,手机也无人接听。
我回家去,躺在床上,整理着凌乱的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咚咚”我听到有人敲我家的窗户,磊?一定是磊。
我从床上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客厅,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的脸,只是有些苍白。
“磊,你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门,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回事?他明明刚刚就在那里的,我想,大概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咚咚咚。”
在我刚关上门的时候,那个敲窗户的声音又响起来,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上确实是磊,只是、、、、、、只是,他的脸,真的好苍白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的只有一阵阴冷的风。鬼?我意识到。我赶紧跑回了卧室,把门锁上,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咚咚咚咚咚、、、、、、“
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的心跳得很快速,我要吓死了,我用被子蒙住了头。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终于消失了,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因为浑身冷汗的缘故,我有点儿冷。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我差点跳起来,恼怒地接起了电话,”谁啊!”
“你是刚吧?陈玲是你的女朋友吗?”对方问,是那个医生的声音。
我预感不好,急忙说:”是啊,怎么了?“
”她刚刚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在玲的葬礼上,我全程低着头,我知道她的父母亲人向我投来不满的目光,我也有些不满,凭什么这么看我,玲的死和我又没有关系。
从那天晚上起,敲窗户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往外看,磊的那张苍白的脸就在那里,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地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吵得我夜不能寐。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的神经开始衰弱,我的意识开始迷糊,而一件事仿佛出水的莲花一样在脑海里清澈起来——磊疯狂地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向磊靠近,慢慢地靠近,他手里攥着一根铁棍,用力向磊的头上砸去、、、、、、
磊倒在地上,他那眼神,充满着不可思议,紧接着是憎恨,他的眼珠被血染红了,一双充满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而那个人,拿起磊掉落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花飞溅起来,那么好看,又那么令人恐惧,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到墙壁里,这墙洞就是磊刚刚砸开的,他恐怕自己也不会想到,亲手砸开的墙洞埋葬了他自己。在砌完墙壁,完美结束后,那个人突然意识到了一旁的玲,他转过那张狰狞的脸,看着玲,玲已经吓晕过去、、、、、、
那个人,就是我。
是我杀死了磊,为了活命,必须找到第三具尸体,如果找不到,那就、、、、、、制造一具尸体吧。也许、、、、、、也许、、、、、、根本就没有第三具尸体,这是个邪恶的游戏,是的,笔记本里说的对,这是个试探人性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