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的脸立即浮现了巴掌印,更是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却不敢呼痛更不敢闪躲。
院子里的奴才都习以为常的纷纷散开,不敢留下来看主子们的热闹。
“长公主生气也别自己动手,再弄伤了指甲可如何是好?”
大驸马被打了一巴掌,反而去哄大长公主,一副心疼的模样为大长公主揉按着白嫩细致的手。
“哼!没用的东西!”
甩开大驸马的手,大长公主怒道:“一点小事办成这样,本宫如何向皇上交代?亏得你们赵家人还好意思想要升官进爵,也不看看你们赵家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指着大驸马的鼻子,大长公主毫不留情的骂了赵氏满门。
可大驸马却不敢反驳一句,若非到了他们这一代没有出息的子弟,何至于沦落到他这个嫡长子要尚公主的地步?
若非皇帝登基,大长公主又得君恩,赵家早已无法在京城立足。
“公主教训的事,此事是我的错。不过现在也不是没有机会挽救,德容就算不能嫁给靳北疆,可是只要咱们操作的好,信她肚子里那贱种是靳北疆的人大有人在。”
大驸马阴森的笑着,本生着斯文样貌的他,这一笑硬是毁了那副尚算养眼的皮囊。
大长公主却最喜欢大驸马这样的阴险小人,怒气淡了几分,哼道:“既然你还能补救,本宫便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兄那里,本宫自会周全过去,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否则你们赵家人还是回老家守着族田去过日子吧!”
拂袖离去,大长公主所去的方向,分明是她养面首的客院。
大驸马笑容满面的恭送大长公主,直到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人,笑容才渐渐淡去,眼神阴狠如毒蛇一般,恨不能扑上去咬死大长公主,挽回他已经掉在地上的尊严。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地向我讨饶!”
“不仅仅是你,你们靳氏皇族一个都别想活,等着男为奴女为娼的下场吧!”
恶狠狠的咒骂着,大驸马抬起头时,却又是那个惯用假笑来维持体面的驸马,哪里能看得到半点的恶毒之色?
七弦想要见大长公主,自然是被敷衍了回去,饶是她有再多的军功,也不敢硬闯长公主府,除非她能舍得用侯家军做陪葬。
且德容郡主名义上还是大长公主的养女,七弦不论如何也要保留几分理智。
“七弦将军,本驸马有话想和你单独一叙,不知可否方便?”
大驸马急匆匆的下了台阶,迎上要去酒楼喝酒排解怒气的七弦,丝毫不敢拿长辈的架子。
若非德容郡主住在长公主府,以七弦的性子是不屑与大驸马这样的人接触的,便是多年才能见上一面,七弦也懒得给个好脸色。
“本将不方便结交文臣,大驸马怕是寻错人了。”
七弦冷冷的回了一句,绕过大驸马,冲着小二喊道:“来一个包间,把你们店里最烈酒的酒上两壶,随便捡几个拿手菜。”
其实七弦说大驸马是文臣,已经是给了他脸面。
自古为防驸马篡位,是不会给予实职的,挂着个文官的闲差领朝廷的俸禄罢了。
“关于德容的事,将军也不想听听吗?”
大驸马被下了脸,笑容收敛了几分,但一开口便切中了七弦的三寸。
只见七弦脚步一顿,没再说什么的跟着小二朝包间走去,却也没有再拒绝大驸马。
“这顿酒菜,记在本驸马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