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疆虽这么说,却没有阻止柳芽的意思,有他在身边,谁敢伤柳芽半分,那便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拍拍靳北疆的肩头,柳芽捏着鼻子,嫌弃的道:“快去洗漱,一身的灰尘,臭死了。”
柳芽不想说她要进京,目的就是去帮靳北疆。
有些事彼此心中有数便好,说出来倒显得矫情了。
“没心肝的小丫头,本王为见你一面日夜兼程,你倒是嫌弃起本王了。”
靳北疆说着直起身子来,若不是怕柳芽笑话,定要闻闻自己身上是否有异味。
“我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你自己去客院那边搞定。”
柳芽忙起身往外走,顿了下又道:“东客院闲置着,你可别往西院去。”
虽然柳芽很少有男客,但柳芽习惯性的把东客院留下,以便靳北疆随时会出现。
靳北疆眸色微暖,不用柳芽解释便明白她的用心。
“有你在,处处是家。”
望着柳芽匆匆离去的背影,靳北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心中已经勾勒出成亲后柳芽等他归家,洗手为他做羹汤的一幕。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靳北疆便摇头失笑。
柳芽或许会洗手为他做羹汤,但绝不会是那种在后宅中等待男人的小女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靳北疆来到安城,除了柳芽之外,便只有安王父子知晓。
在柳芽这边吃过东西之后,靳北疆去了安王府,与安王父子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方才离开。
倒是在靳北疆离开后,安王怔了好半晌才问道:“贤王方才那句话是何意?”
“贤王说了那么多,父王问的是哪一句?”安逸反问。
“什么柳姑娘,大姨姐的那句。”安王不介意儿子装傻,誓要问清楚。
安逸却是慵懒的道:“我也不是很懂,不若父王追上贤王问个清楚。”
“臭小子,和你老子玩字眼,真当老子只有你一个儿子就舍不得揍你了是不?”安王瞪着虎目,厉声道。
安逸不甚在意的滑进被窝,闭着眼眸道:“父王莫不是另结新欢,在外头有了私生子?”
“你小子浑说什么?”安王青筋暴起,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可安逸却是不怕军旅出身的安王,温润的道:“父王大可以动手,只我明日精神不济,不知母亲那里父王要如何交代?”
安王府乃是用战功换来世袭罔替的异姓王,偏生到了安逸这一代虽然也按照将才培养,可他中毒的身子却不能胜任将军的重责,总是给人文弱的印象。
安王纵然脾气再如何暴躁,也不敢真的对儿子动手,怕万一再有个闪失。
在安逸这里得不到准信,安王焦躁的在屋里踱步,待安逸假睡后总算是想明白靳北疆离开时那句话的含义,顿时大笑出声,丝毫不在乎会不会吵醒安逸。
“臭小子,让你瞒着老子。回去就让你母妃给你安排相看亲事,看最后谁着急,让你和老子藏心眼。”
自认为捏住了安逸的命脉,安王心情极好的离开。
安王府或许很快便能平稳,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但安逸解毒又有了中意的女子,更是让安王开怀,至于对方的身世什么的,他们安王府又不指望更进一步,何必去在意?
柳芽的药铺很快便开业,有安王府暗中放话,许多人都知道这家药铺是小神医开的。
为自保、为争宠,或是给安王府面子,很多人即便没病也去药铺买些成药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