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明家这傻妞人蠢成这样,放着堂堂秀才老爷不要,竟然找了这么个臭乞丐。”
“嘿,别小看了这傻妞,她一直都不要脸,之前我还看着她在村头抱着个男人就是啃呢,还不知道她到底和多少个男人有过牵扯?”
“可怜狗剩摊上这么个未婚妻……”
明秀在迷糊中,被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彻底吵醒。
她睁开眼,嫌弃地擦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冷劲的强风从缺了个大洞的茅草屋顶灌进,直涌她的头顶。
都二十一世纪了,这得是啥乡村旮旯地儿,竟然还有茅草屋?
明秀冻得直哆嗦,小手胡乱的想扯被子,突然,不知哪来的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打得她险些爬不起来。
“你这个不知廉耻小**,竟然敢背着狗剩哥哥偷人,这么缺男人,你怎么不去勾栏院里边啊!”
人群中冲出来了一道肥胖的身影,赵巧那双被脸上横肉挤成细缝的眼睛闪着亮光,说的振振有词。
屋内的气氛一时陷入僵凝,一时间无人说话,只用鄙夷的眼神瞟着床上的女孩儿。
赵巧却不罢休,又高高扬起了手!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高喝:“住手!给我住手!”
满头大汗的明母赶紧地扑过来护住明秀,看着女儿肿得老高的脸,满是心疼。
多亏了平时关系好的邻居跑来田里,告诉他们家里出了事,不然还不知道明秀今天会怎么被她们欺负。
明秀懵懵地让明母抱了个满怀,淡淡的皂角味让她觉得格外踏实。
“明婶,你这闺女可真是好样的哎!”李狗剩端着他秀才老爷的架子,唾沫星子满天飞:“她跟一个臭乞丐在陷阱里做那种肮脏事!”
“我们大家伙都看见了的。”李狗剩往地上呕了一声。
赵巧哼出声,与李狗剩一唱一和:“如果不是我与狗剩哥今天正好喊着村里人一起去看隔壁陷阱里的大熊,咱都还被她蒙在鼓里呢。”
“这种不知廉耻,还没成亲就偷汉子的小娼妇,就该去浸猪笼。”
一来二去,明秀也总算屡清楚这是咋回事了。
她原本是二十一世纪农业大学大研究生,在研究巧克力西瓜的时候,不小心被被西瓜砸死了,结果穿越成了明家的傻女明秀。
这李狗剩是原主的未婚夫,长得一脸旮旯样,不知道踩了多少狗屎,混了个秀才后,竟然嫌弃起原本的未婚妻是个傻的。
转眼攀上了赵巧这棵县令千金的大树不说,还生怕自己落了人口实,算计了一出“抓奸”好戏。
“没错,浸猪笼!”李狗剩那张臭嘴还在巴拉着:“她干出这种不守妇道、有辱斯文的事情,放在城里早就被浸了一百遍猪笼!”
“她给我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李狗剩瞪圆了他豆大的眼睛,都快横到天上去:“婚约要取消,而且,你们如果不肯把这个贱人交出来,那就把家里的所有钱和粮”
明秀的眉眼一跳,她肯真算见识了李狗剩的无耻。
明家父母是做农活好手,沦落到住茅草屋,全是被李狗剩一家坑的!
李狗剩这些年吃穿住行和读书的钱,笔笔是从明家打秋风来的。
他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
明秀气得牙痒,正要和她理论几句,一直默不作声的明父开口说道:“这婚我们退,东西你随便拿,但是不准动秀儿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