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射小爷!”那男子被飞箭惊到抖了抖,立马拔下箭四处张望道。
林舒晴快步上前,冷目严声“你欺负幼童,算什么本事?”
“这孩子偷了我的钱袋子!我打她几下怎么了?”
“今天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有理。”那男子叉腰嚣张道,目光也打量着林舒晴。
见她穿着不凡,身边还跟着马车侍卫便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敢上前起过节。
“我倒是不知道,哪条大源律上写着偷钱者受鞭刑。”
“这孩子被你打得满身伤,流了这么多血,天这么冷,你是在要她的命!”林舒晴道。
说着,身后的丫鬟就把那女孩子扶了起来,给她递上了一盘点心,和一件厚衣服。
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头发如杂草般胡乱凑成一团。
身上穿着的衣服本就单薄破败,现在更是被这个男人抽出了不少破洞。
露在外面的地方,有不少被鞭子划出的伤口,紫青紫青的,还有正在流血的地方。
“谢谢……这位女郎……,我……我没有偷他的钱袋子,女郎明鉴。”小女孩哭到颤抖说着,接着扑到在地上给林舒晴磕了几个头。
“你说你没有偷,那我回来找钱袋的时候,怎么看到你在用我的钱袋子买吃的?”那男子严声道。
“钱袋子是我捡的,”女孩子哭着说,“我捡了好久了,等了两天,我……我饿的不行了,实在是仍不住才拿钱去买两个馒头吃。”
林舒晴听了这话,倒也知道了原委。
“那你的钱袋子可是丢了几天?”说着问那男子。
“丢几天关你什么事,这小贼拿了我的钱,我抽她几鞭子怎么了?”男人不悦道。
“哦,她能拿你多少银子?两个馒头几文钱,我给你,你让我抽上几鞭子?”林舒晴笑眯眯说道,眼中寒意弥漫。
“你,你这娘子莫要欺人太甚。我舅舅可是羽林卫的校尉,得饶人处且饶人。”那男子说着,摸了摸钱袋子。
“大不了我给她几文钱,这事便算了。”
说着摸出了三四文钱,往地上一丢。
如同施舍路面的野猫野狗一般。
这钱掉进了身前的泥污里,小女孩抬头望了一眼,仍然心有余悸,不敢去拿。
男子丢了钱,转身就准备走。
“慢着。”林舒晴道。
候在她身边的护卫直接掏出了刀,横在那人身前把那人拦住。
“我听说,羽林卫里规矩森严,没有随意打人就能丢钱走的规矩,你的舅舅是谁?”林舒晴转身道。
见到侍卫掏了刀,那男子也知道来者不善,便立马认错道:“这位小姐,打人是我的不对。”
“可您这么尊贵的身份,何必为了一个贱民跟我过不去。”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给您赔罪!”
说着男子行了个礼。
“玉鹤,大源律里当街施暴百姓者,该当何罪?”林舒晴扶起那小女孩,牵着她的手道。
“回小姐,施暴者,鞭五下,徭役十天。”朱玉鹤恭恭敬敬答了。
“那边把他送到官府里,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林舒晴说道。
那男子见状也立马慌了,不过仍旧没有认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