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一饮而尽,接近绝望地道,“虽说记恨易牙,欲要下毒之,这些都是错,不过,我李二其它地方,可没有做过一点坏良心的事情。”
李二接着又道:“李二清白多半生,却要冤死在下毒徐夫人一事上!遗憾!遗憾哪!这是我一生之遗憾的事哪!”
当李二一提起易牙,刘三眼前立即浮现出易牙那令人可恨!可恼的面容,后者使人厌恶的话语回响在耳边:“易牙,易牙这个得势的小人,他看到李师傅遭此冤案后,那个幸灾乐祸劲别提有多大了……”
“啊!”说着说着,刘三顿时觉得失言后悔了,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心里暗暗地责怪自己,李二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这张破嘴还提这些伤心话干啥?这不是更令老友难过嘛!后悔!真是后悔死了。
不要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就是听到他的名字,心中的怒火不爆发那是不可能的:“刘师傅,易牙他嘲笑、讥笑我什么话?请你告诉李二,此话要是不听到,你的好友会死不瞑目的。”
“这,这……”看着老友下到大司理牢狱里,不前来安慰他自己哪能放下来心?谁知,谁知,一不留神,说出易牙幸灾乐祸的话来,这不是在给好友增添悲愤之情吗?刘三真是不知该怎么答话了。
看到刘三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难为情的样子,李二虽然满腔怒火,却像一个很想得开的人:“刘师傅,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能不能立着走出这鬼门关还是个未知数,今天与刘师傅对着面喝酒,明天这个时候说不定已进入了阴间。”
李二继续说道:“已经临近死亡的人了,有啥话不能听的?有啥事情不能接受的,还望刘师傅能使好友在阴间的道路上,走的明明白白些!”李二抱拳几乎是相求道。
“嗐!也罢……”刘三看着凄凉的老友,只一日时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李二这些悲惨话语,似乎触动了刘三的情感,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回忆地说了起来……
……
“没有想到啊!一向斯斯文文的李二,李大厨师,他的胆量不大,能把天包住,竟敢擅自将鼠药带进宫里,带进这御厨房。”御厨张德望猛然醒悟的样子道。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李大厨师胆量与胃口不小啊!不论他是要谋害易牙高厨也好,还是谋害徐夫人也好,其的胆识令人可嘉啊!”
“呸呸呸!李二什么斯文?什么胆识令人可嘉?他就是一个阴险小人,若是李二要谋害本人还好点,假如其雄心要对徐夫人下毒手,嘿嘿!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的是什么脑袋,再低下那头猪脑袋,睁开那双老鼠眼睛,看看自己的那双狗爪子,还要加害徐夫人?……”看着李二要像楼房似的彻底地倒塌了,往日对其还留有点面子,现在还有哪个必要吗?又想起自己曾经的‘对手’,他招供什么?这鼠药是给我易牙准备的,可气!可恼!易牙想到这里,咬牙切齿地连声说道。
……
葱皮薄,蒜皮薄,没有人的眼皮薄。
李二,御厨房过去的领导人在易牙替代后,虽然失去了往日的权力,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不过,人面前,大家对其还是留有一点点情面,但如今就大不相同了。
作为人体上‘最薄’的器官,发现李二到大司理‘安家落户’后,昔日的情面立刻转给了易牙高厨,也是御厨房现任最高的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