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眼童兴祖童员外在大家的掌声中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在这新年之际,本人代表童家给大伙拜年了,并祝大家新年愉快,下面为在童家辛劳一年的新老人员,和朋友们赠送一点礼物,有:毛巾一条、一盒点心、花生瓜子……礼物不多,不成敬意,是本人和童家的一点心意!”
全部人员皆大欢喜,一片欢歌笑语,我也手舞足蹈,喜跃抃舞起来。
紧接着三只眼童兴祖童员外,把脸一沉,盯着我宣布道:“另外有件事要特别的说一下,今天的年货和年饭,除郝长守一人外,人人都有。”
话音刚出,人们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饭哥的脸马上就阴了下来,大伙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脸上,我瞬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虽然我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但这一刻我真的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我感觉整个天地刹那间黑了下来,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只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接连几天的期盼,没想到,临到眼前,却……(sp:也就是我没看过万万没想到,不然我还会好受点。)那一刻,我的绝望与灰暗,要比羞耻多得多。
就听三只眼童兴祖又说道:“大家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做人要诚实,要厚道,要仁义道德,坑拐抢骗偷是不可取的,郝长守偷吃供品,行为不正,对天不敬,为人不尊,今天对他的惩罚,也是一个警告,希望大家要以他为戒。”
中午饭和晚饭我都没有吃,傍晚时分我独自一人跑到郊外,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两眼空空,坐在地上遥望着天空,呆若木鸡。
“长~守~”
“长~守……”
在黑乎乎的远处传来一声声,饭哥担心而焦急的呼唤声,他没有目标地来回找着我。
我不忍心让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中,茫然无知地寻找着我,本来不想再回去的我只好应声答道:“饭哥,饭哥,我在这里呢!”
饭哥按照我的声音找了过来。
“长守,”走近了一看,他手里还拿着发的一盒点心和那些花生瓜子……饭哥他心疼地劝着说,“长守啊!这点小事还算什么事啊?点心什么的咱们一分,不就什么都有了?”
“饭哥,我不吃你的,我不饿。”我低着头两眼含着眼泪,有些哽咽地说道。
“净说傻话,看你这个孩子有多么傻,什么是你的我的,快扭过来吃,饭哥给你拿出来了。”饭哥看到我背着身子给他,就一边‘批评’着,一边把点心塞进我的手里。
“饭哥……”
“快吃……”好像是下命令似的,话里包含了更多的是亲情。
一年后的一个春天里,有一天夜里长工们把活儿干完。劳累了一天还不算,晚饭后一些杂活再做完,疲劳过度的身体一躺下就没有了知觉,个个都呼噜呼噜的熟睡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人喊马叫,火光冲天。大管家一点黄赵点金来到长工们住的屋子里,大声急喊:“快起,快起,快起,快起来都上墙头去,强盗来了,快打进院子了,都上到墙头上防守去。”
害怕和紧张的长工们,在大管家一点黄赵点金的带领下,来到了大门,掌柜的三只眼童兴祖,正在焦急地指挥护院人员。他看见一点黄领着长工们都过来了,就吩咐一个长工跟着一个护院,上到墙头上,拿着防守东西,打击墙外的强盗。
我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胆战心惊地爬上有两人来高,两步来宽的墙头,望着墙外的强盗们,向墙头上扔火把。我提心吊胆地伸出颤抖的手,从地上拿起火把,又扔了下去。
外边强盗黑色的身影闪来闪去,他们在黑暗中不断地向墙上放冷箭,箭支“嗖嗖”地从头边飞过,我畏缩着头向外投石块。
在大门口处,几个强盗抱着一根有四步来长,碗口来粗的圆木,正在用力“咚咚”地撞着大门。
过了一会儿,强盗的首领看大门不容易撞开,下令手下们用快斧子猛劈木质的大门,再厚的木头也经不住人一直砍,更何况这不算太厚的门,眼看着大门快被强盗们劈开一个窟窿。
在此指挥防守的童兴祖童员外急的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大管家一点黄过来给他献了一计……
童员外露出得意的冷笑,立即让人准备……他登上大门上的墙头,在上面有两步来宽的地方,命人把长杆绑在大勺子把上,淘上热油,向墙下的强盗倒。烧的“哗哗”直滚的油,倒向下面的强盗。顿时,被油烧的强盗们,疼的“哇哇”乱叫着跳跑了,再加上有火把,一时之间,强盗竟没办法靠近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