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锁是段之临偷偷潜伏在官道上的一枚棋子,段之临看似不闻江湖中事,可却是对江湖中事,了如指掌,只因有那石锁在官道上作恶多端,又有段之临护着,方才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石锁这几日的光景,便在赌坊中浑浑噩噩度日。赌银的由来,便是在那官道上索取,段之临只管坏事做尽,断然不会管那钱财的何去何从,大把的银锭子便落在石锁一人手中。
这日,石锁懒懒散散地走出赌坊,蜡黄着一张脸,石锁抬眼望天,阳光将眼睛灼得生疼,因腹中无物,饥肠辘辘之感油然而生。
因时辰过早,街上人迹寥寥,石锁寻摸着吃上一口东西来填饱肚子,石锁走得心急,未看清脚下的路,一个趔趄,便狼狈的摔倒在地,石锁骂咧咧地的爬将起来,究竟是何物,胆敢绊倒大爷我。
石锁低头一瞧,发着青光的银锭子在自己脚下骨碌碌的转着,直到在石锁的鞋尖处方才停下来。石锁眼睛提防着四下看去,并未有人注意到自己脚下的银锭子。
石锁心想:“这财运来了,挡也挡不住,看来大爷我今日必会在赌坊赚他个盆满钵满。”
石锁迅速弯下身来,拾起地上的银锭子,心满意足地放在怀中,大摇大摆走向前方的包子铺中。
包子铺伙计认得石锁,伙计抱着笼屉对着石锁傻笑道:“石爷,今日吃荤肉还是素菜的包子。”
石锁窃喜地摸着怀中的银锭子,指着伙计不屑道:“今日石爷我不吃包子,今日嘴馋,我到前面的酒楼喝酒吃肉,明日再来吃包子吧。”
伙计放在笼屉,赔笑道:“石爷说的是,那小的明日为石爷留几个最香的荤肉包子,石爷意下如何?”
石锁不再同他缠磨,踏步上前走去,留下伙计兀自盯着石锁的背影来看。
酒楼还未开张,钱财满怀,石锁便急不可耐地敲响酒楼的大门,酒楼大门两侧的对联也因为石锁的敲打而变得颤颤巍巍。
石锁满脸通红,大声喝道:“掌柜的,快些开门,石爷今日嘴馋,想喝掌柜的私酿,掌柜的,掌柜的。”
石锁接连不断的敲门声,酒楼之内并未有任何的回应,石锁口中干渴,便舒舒服服地倚在酒楼的大门外晒着太阳。石锁接连几日都厮混在赌坊之内,此时,眼睛不听使唤,眼皮不合时宜的闭将起来。
登时鼾声如雷,石锁在赌桌上将堆成山似的银子揽入怀中,赌坊掌柜连连行礼贺喜石锁,周遭的人纷纷道贺,石锁喜不胜收。
石锁梦中畅快无比,就连酒楼开张,当酒楼大门打开来,竟也也浑然不知。
当石锁悠悠醒转,眼前堆成山的银子倏地不见了踪影,石锁晃动着发晕的脑袋,赫然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红衣女子,手里拿着匕首,紧紧贴在石锁的右脸之上。
石锁试图挪开女子手中的匕首,可是石锁竟然发现自己被束缚住手脚,整个人动弹不得。
红衣女子嫣然一笑道:“赌徒口中的石爷便是你罢,不过是相貌平平,道貌岸然的淫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