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盘旋着的几只乌鸦似乎听懂赵闲的呵斥,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赵闲回转过身来,睡意未醒,愈要回房继续那周公之梦,登时便听见身后有人疾步而来。
赵闲回头望去,见祝鹤通神色慌张而来,祝鹤通还未开口,赵闲便用手将他挡在胸前。无奈道:“祝老二,大清早,你跟那几只臭鸟凑什么热闹,我要回房睡觉,不得打扰我的好梦。”
祝鹤通低下头盯着赵闲的手,又急又怒道:“赵闲,将你的手在我胸前拿开。”
赵闲猛地缩回自己的手,眼神忽然闪躲,抬头寻找那几只乌鸦。
祝鹤通狠狠地拍向自己的头,玄东派打上门来,自己还有心思同赵兄斗嘴,当真是可恶。
祝鹤通一把抓住赵闲方才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急不可耐道:“赵兄,玄东派的人在正门叫嚣,他们……他们说。”
赵闲一听玄东派的名讳,便死死地盯住祝鹤通的嘴道:“他们说什么?竟让你祝老二吞吞吐吐起来。”
祝鹤通一鼓作气,将头转向一旁,脸色一沉道:“他们说要将赵兄碎尸万段。”
赵闲心中忽地明了半分,玄东派定是为那香囊而来,看来那道符当真是蔺四海的救命符,蔺四海这个老东西,今日竟打上门来,当真是自不量力。
赵闲一跺脚,脚下的尘土腾空而起,祝鹤通大声咳嗽起来,赵闲一把拉起祝鹤通的手,两个人大步走向南冥正门。
赵闲见正门处,果真是蔺四海同其门派的两位长老,这不正是那三只臭鸟吗?
庞若风此时站在正门一角,同蔺四海唇枪舌战,蔺四海见赵闲走将过来,便向前踏上一步,猛然抽出长剑直奔赵闲而来,赵闲侧身闪开,下腰直取祝鹤通腰间的佩剑,两柄长剑白光闪动,厮打在一处。
赵闲剑招不停,碎嘴不休?,他耻笑道:“蔺四海,你个老东西,大清早的那只乌鸦就是你罢,扰了爷爷的好梦,蔺四海,恬不知耻的竟然打上门来。”
蔺四海腾空而起,旋即转到赵闲身后,大声喝道:“赵闲,快快将我的香囊交出来,?否则今日必灭南冥派满门。”
赵闲握住剑柄登时向身后刺去,蔺四海脚尖点地,滑出丈余停住。
蔺四海剑尖指向赵闲,阴阳怪气道:“赵闲,速速交出香囊。”
赵闲还未应答,庞若风站在两人之中,抱拳道:“蔺兄今日前来拜访,庞某理应好生招待,可是蔺兄不由分说,伤我南冥派的人,香囊一事,想必是蔺兄冤枉好人,来我南冥故意生事。”
赵闲插嘴道:“蔺四海,一个破香囊,难不成是哪个小娘子所赠,哈哈哈哈!”
蔺四海寒森森道:“赵闲,休得胡说,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玄东同南冥本意联合取那司马月白的首级,难不成庞掌门有意毁了盟约吗?”
庞若风冷笑道:“蔺兄有所不知,庞某同那司马月白并未有恩怨,如若应下蔺兄的盟约,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我庞若风乘火打劫,失了江湖道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