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休要胡闹,司马月白,你给我站起来。”
杜氏横眉冷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在屋子里左右张望,见茶台上有一只玉箫,拿起玉箫便对着司马月白冲将过来。
“你个小畜生,惹下祸端还跑到这里来与下人厮混,今日你倒要跟我讲清楚,你何时在青楼欠下的情债!”
司马月白脸上还沾着点心渣子,也顾不得清理干净,站起来在屋子里兜圈子,以此来躲避母亲的责罚。
看来今日杜氏是要将司马月白闯下的祸端弄个清清楚楚,杜氏虽是个妇人,可是非对错,在她的眼里,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包括他的儿子。
杜氏追着司马月白跑了几个回合,显然有些吃力,她停下来,喘着粗气,玉箫忽地指向云雾。
气喘吁吁道:“云雾,你给我跪下,我让你平日跟着庄主,你却欺上瞒下,说,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竟要人家找上门来。”
云雾二话没说,利落地跪下来。眼睛却还在司马月白身上。
司马月白见母亲要责罚云雾,立马垂头丧气,乖乖的在云雾身旁直挺挺的跪下来。
司马月白双手抱拳,一字一顿道:“还请母亲不要怪罪云雾,他什么也没有做,更没有欺上瞒下,可,可是母亲说的人家找上门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儿子虽平日里贪玩了些,可是只要出了紫苏山庄的门,儿子马上就变得很是规矩,并未惹下什么祸端。”
杜氏手里的玉箫拿捏的愈加用力,她举起玉箫,对着司马月白便打过去。
司马月白吓得不敢睁眼,身子一下下的抽动着。
“母亲,打在儿子身上,可是疼在母亲心里,哎哟!疼!疼!”
杜氏竟不知这堂堂紫苏山庄的庄主,也这般没得出息,油嘴滑舌,好不正经。
杜氏将玉箫仍在地上,发出脆脆的回音。
“你个小畜生,你母亲我还未打你,你胡乱的喊叫做甚?”
司马月白睁开眼睛,活动下筋骨,却发现云雾在咬牙坚持着,司马月白瞬间明了。
“母亲,有什么错,你只管责罚我一人便是,为何要责罚云雾?”
杜氏转过身去,望着门外的道人。冷静的说道:“作为下人,保护你,督促你才是他的使命,可是他却眼睁睁看着你闯祸,你说,该不该责罚?打了几下而已,你慌什么!”
司马月白愈要搀扶着云雾站起来,两个人还未站稳。杜氏一个转身,就连头上的玉簪也在慌乱的摇晃起来,像极了此时司马月白慌张的一颗心。
杜氏怒喝道:“给我跪下!胆敢违背我的命令,你是不将我这母亲放在眼里了吗?”
云雾小心翼翼的推开司马月白搀扶的双手,而又稳稳当当的跪了下来。
司马月白不管,他倒要问个清楚,他司马月白究竟是惹了什么祸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母亲这般愤怒。
杜氏眼神示意下人,下人马上心领神会,将门外等候的道人请了进来。
司马月白见是一个道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自己可是从未同道人有什么仇怨,怕是这道人受了他人的蛊惑,竟然登上门来。
倒是这道人年纪同司马月白相仿,竟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可这道人不行礼,也无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