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语气：“我以前和你那样说，是和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
呆呆楼一呆，瞪大眼再次问：“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
“你以为呢？”
李东方又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说：“休说你刚丧夫没几天，当前是在守孝期间。就算你给他守孝三年才期满，我也不会。”
他也不会什么？
不等他说出来，就被楼小楼不客气的打断：“李东方，你都可以随意把玩我了！现在，却又告诉我，绝不会接受我？”
有问题吗？
随意把玩你，是我的左手。
又不是我——
李东方刚要狡辩，才发现楼小楼的脸色，苍白苍白，看着他的双眸中，带有说不出的空洞。
李东方有些懵。
楼小楼静静的看着他，足足半分钟后，才慢慢的抬手，把脑后的秀发拢到了前面。
卫世界刚死时，楼小楼是白绫束发。
后来在李东方的不满建议下，她换成了黑绫。
今早——
李东方抬手擦了擦眼睛，没看错。
楼小楼是红绫束发！
秀儿刚度过美好的洞房之夜后，就是红绫束发的。
啥意思？
“昨晚，当我把车子停在门口，主动牵着你的手探索我时，就代表着我给卫世界守孝期满。”
楼小楼抿了下嘴角，轻声说：“因为昨晚我被苏老板利用后，看出你可能会因为我可笑的正义，给卷入这趟浑水。但你下水后，却有可能帮助无数的病患家属，减轻沉重的负担。虽说我可能是在做好事，却觉得特对不起你。唯有拿出我珍贵的东西，送给你当做赔偿。”
楼小楼最珍贵的东西——
既不是她的嘴，也不是她的腿。
而是她对卫世界的那种，执着的爱！
她以为，她至少得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把对卫世界的爱，收回来。
但昨晚夜深，楼小楼去了主卧内等待李东方，苦等到天亮后，也没等到他的人。
却等到了送给卫世界，更是被卫世界因死亡，才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去的爱。
嗯。
全部的爱。
楼小楼确定她那执着的爱，已经回来后。
这才果断的用红绫束发。
可是李东方的反应——
让楼小楼那执着的爱，一下子无处安放了。
她只是看着李东方，梦呓般的说：“李东方，你可以肆意玩弄我的身体。但不可以，玩弄我的爱。”
啥情况啊？
啊？
谁能告诉我东哥，这究竟是啥情况啊！？
他也是当爹的人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这些姐姐们的爱，究竟是个啥情况呢？
他只能哭笑不得：“我承认，我有时候会占你的便宜。和你说话时，也是口无遮拦。但我确实没有哪怕丝毫的，玩弄你的爱的意思。”
“你就是在玩。”
“我没有。”
“你就是在玩。”
“我——”
李东方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是在玩弄你的爱。那又怎么样？你是去喝药上吊，还是不知所踪？”
“我——”
这次换呆呆楼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眼神茫然的抬头。
李东方摇了摇头，真的很头疼。
楼小楼说话了：“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去喝药上吊。我只知道，我现在除了死心踏地的跟着你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如果我离开了你，再遇到别的男人，很有可能把我吃的，连骨头碴子都不剩。毕竟我的名声在金陵，已经臭了大街。我就算是死在外面的阴沟内，也不会再回金陵。”
“那就跟着我，别胡思乱想。”
李东方看出她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了。
更意识到，他绝不能在这件事上，再继续敷衍她。
他只能闷声说着，打开了抽屉。
啪的一声。
李东方把装有三十套发财证的塑料袋，丢在了桌子上。
起身冷声说：“楼总，以后不要再这么傻呆呆。要不然，我真会撤了你的职。让你以后，专门负责打扫厕所！”
看着那些发财证——
楼小楼满眼的茫然，秋风扫落叶般的消散。
春水般的欣喜，迅速的满眼。
却有委屈的泪水洒落：“李东方，你怎么这么会玩？你一翻手，就能让我死。你再一翻手，就能让我活。你不住的翻手，我就会不住的死去活来。”
李东方真无语了。
呆呆楼这文艺小资女青年的调调，绝对是满格。
“给陈琪打电话，通知她今天正式走马上任，东影投资的副总。是实权，不是挂职的。”
李东方说完，快步走出了书房。
3月13号的上午，十点零五分。
陈琪站在窗前，呆呆看着楼下发呆。
丈夫陈素玉，坐在沙发上不住的闷头吸烟。
“陈琪，其实跟着李东方仅仅是吃分红，也是不错的。”
陈素玉抬头：“那样，还不用担负风险。我知道，你很是不甘。昨晚在梦中，还不住的骂自己个笨蛋。可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李东方当前的手下，可谓是人才济济。当然不可能在搞清楚你的能力后，再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你了。”
嘟嘟。
案几上的电话响了。
陈素玉随手点了免提，很公式化的问道：“我是陈素玉，请问哪位？”
“陈先生，您好！我是云海幻影集团旗下东影投资的老总，楼小楼。”
楼小楼声音欢快，吐字清晰：“麻烦您转告陈琪，陈副总，现在立即赶来李董的家中。我要和她协商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展开具体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