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楼小楼不为卫世界报仇,不为卫世界去殉情,别的问题对李东方来说,都不重要了。
至于楼小楼还会不会爱卫世界——
关我东哥风吹鸡蛋壳的事!?
他处心积虑的让世界哥去领盒饭,除了要斩断楼小楼在“红尘”中的牵挂,让她在她最擅长的领域自由畅游之外。
主要还是卫世界的所作所为,让李东方感觉,不得不吃了个苍蝇般的难受。
不送他去死,李东方吃饭睡觉都不香。
再至于——
楼小楼误会李东方这样做,就是为了永久性的霸占她,那就更呵呵了。
可当她很认真的问出这个问题时,李东方还不能反驳。
因为新丧夫君的楼小寡,当前的情绪,相当的不稳定。
李东方真要如实告诉她,压根不在意她的美色,只是垂涎她的才能,估计从来都以“金陵第一美妻”而自傲的楼小寡,会无地自容,今晚自挂东南枝。
真那样。
李东方此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他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李东方为了永久性的霸占我,才不择手段”的虚荣心,不被打击。
先把她哄住。
以后再让她见识到,谁才是坐怀不乱的当代柳下惠!
到时候。
相信楼小寡肯定会为我东哥的正派而折服,从而死心踏地的追随他,让思想境界更上一层楼。
当代柳下惠越想,越美。
忍不住的眉飞色舞时——
就听楼小寡有些艰难的问道:“你,玩够了吗?”
嗯?
啥意思?
我东哥一愣,收回肆意飞扬的思绪,那张天生的正义脸上,再次布满了“美色不能淫”的凛然正气。
不知啥时候。
楼小寡已经是脸色飞红,眸光闪烁着躲躲闪闪,即欢悦又痛苦,还很自责的样子。
她低声说:“今晚,我不在状态。如果你想,那就耐心等我,彻底走出这份伤感后。我相信,只要你真心对我,我可能真会移情别恋。像曾经珍惜卫世界那样的,珍惜你。”
她这番话,究竟是啥意思嘛?
李东方实在搞不懂。
正要再问——
那只该死的左手啊!
怎么可以趁着,我东哥和楼小寡面对面的谈心时,自己跑去了人家的裙摆下,无比贪婪饥渴的,做它最爱做的事呢?
“我这一世英名,早晚都得毁在这只,该死的左手上。”
我东哥痛苦的眨眼,艰难的缩回左手,举在眼前,看着还在不受控制,无比灵活弯曲探索的手指,真想大喊一声!
刀来!!
“玩够了。”
李东方尬笑了下,不敢再看人家。
强忍着抬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的冲动,赶紧的开门下车。
清晨五点的新鲜风吹来,吹去了些许的尴尬,也让李东方精神明显一振,忍不住的平伸双手,昂首闭眼朝天,接连深吸了几口。
胸腹中,重新有美色不能淫的正气,来回的鼓荡。
“我听说,你以前对待陈子佩,就像卫世界对待我?”
跟着下车的楼小寡,讨厌的声音,打碎了我东哥采取日月精华的吐纳。
李东方睁开眼,回头看着车子那边的楼小楼。
半晌后。
他才点头,淡淡地说:“是。”
楼小楼看着他的眼睛,说:“可现在的陈子佩,却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李东方笑了。
很自豪!
楼小寡终于说了一句,最让他心情愉悦的话。
这种状态,以后得经常保持啊。
楼小楼又说:“可惜,你太好色。”
我东哥满脸的自豪,顿时打了八折。
楼小楼继续说:“只要你看中的女人,基本都没跑。”
我东哥满脸的自豪,再次打折为五。
楼小楼还在说:“其实早在金陵,你让我以嘴当杯,连敬三杯时。我就意识到,我是你的新猎物。无论我对卫世界的爱有多深,你都会用让正常人想不到的手段,来把我从他身边夺走。”
我东哥满脸的自豪为三——
楼小楼依旧在睁着大眼的,说瞎话:“你一边深爱着陈子佩,一边肆无忌惮的满世界,捕杀猎物。难道你的心,不会痛?晚上你睡觉时,不会做恶梦吗?不怕遭到报应,有一天会成为太监吗?”
我东哥——
看着楼小楼的目光,比清晨最亮的那颗星,还要冷。
就连数米之外的刘振国,董文斌和大头三个人,都噤若寒蝉的样子,下意识的悄悄后退。
说出心中实话的楼小楼,也有些怕。
她不敢再指责他。
低着头,走到了李东方身边:“我还听说,你虽然好色如命,荒淫无度。但你从来,都不会像卫世界那样,对待每一个被你捕获的猎物。”
妈的!
你满嘴胡说个什么呢?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李东方暗骂——
“这一点,你不但比卫世界强了太多。而且也比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男人,都要强。”
自以为是的楼小楼,低头说到这儿,忽然鼓足了勇气。
她抬头伸手,勾住了脖子,垫着足尖。
她的嘴儿——
依旧那样的软,甜,香。
还带着泪水的苦涩。
她松开了李东方的嘴,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
她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道:“给我时间,让我彻底的忘掉他,从而全身心的接受你。”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待太久。最多,也就是三年。最少,可能是三个月。三个月,不能再少了。毕竟我是他的妻子,我得为他守孝。”
楼小楼说完,转身快步走进了李家。
她急需好好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