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东方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只因李东方在东家的眼里,那就是最小的儿子啊。
最小的儿子惹事后,当家长的只会站出来,挽袖子:“谁他妈的敢欺负俺幺儿,老子就和他拼命!”
“你这种恩宠,绝对是空前绝后的。”
苏锐拿起了酒瓶子:“不行,我得再一杯。要不然,我会嫉妒死。”
李东方哈哈一笑,拿起了酒杯:“行,那就再喝一杯。喝完后,去睡觉。”
当前。
以这家私人医院为核心,向周边辐射三公里,都算得上是李东方的势力范围。
今晚他必须得好好的睡一觉。
等东家为他调派那36个人,全部到位后,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晚上八点。
李东方坐在了南秀国的病房内,牵着她的手,和她闲聊。
南秀国今天凌晨刚苏醒,今天下午又颠簸了几个小时,精神严重不济。
半个小时后,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估计今晚,都不会再醒来了。
李东方松开她的手,帮她掖了下被子,走出了病房。
门外,有一个最专业的特护。
她会在接下来的这些天内,专门照顾南秀国。
这个很有经验的女特护,也早就被泪儿拿钱,给砸了个半身不遂。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李东方又去黄延杰的新病房内,转了一圈。
毒性发作后,浑身不安的黄延杰,看到李东方的那张“辟邪脸”后,慌忙闭眼,安静了下来。
曼陀罗就建议,好徒儿能不能今晚,睡在这间病房内?
因为她今晚,要连夜研究最佳的治疗方案,黄延杰最还是始终保持安静。
“和两个丑八怪睡一个屋子,我怕晚上做噩梦的。”
李东方嗤笑一声,转身就走:“不过我可以住在隔壁。谁要是晚上弄出声响来,那就仔细着她的皮!我不管她是滑溜皮,还是老鸡皮,都给她剥了。”
黄延杰顿时打了个冷颤。
曼陀罗则勃然大怒——
抢在她有可能放毒之前,李东方及时出门,重重关上了房门。
他的房间,就在南秀国的隔壁。
两张病床合在一起。
李东方推门进去时,泪儿刚强打着精神,泡了个热水澡。
浑身红扑扑的,好像刚下过热水的虾子。
还香喷喷的——
“你五叔就在这一层的某房,你最好是穿上点衣服。万一晚上,有什么意外呢?”
李东方轻抚着泪儿的后背,提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建议。
泪儿的左腿,直接搭在了他的腰间,闭眼打了个哈欠,算是回答。
很快。
她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李东方的手,慢慢放在了她的腰间。
那儿有道新鲜的伤疤。
“25,26,27。”
李东方轻声点数。
这是泪儿这一侧身上的,伤疤。
泪儿浑身大大小小的伤疤,绝对不会低于50个。
这些伤疤,严重破坏了皮肤的完整性。
尤其左后肩那道,长达足足十厘米的伤疤,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
但这些伤疤,也为泪儿平添了一股子,无法形容的暴力,野蛮美。
有的女孩子是凤凰,子佩那样的。
有的女孩子是白色波斯猫,路雪那样的。
有的女孩子是美女蛇——
泪儿,则是一只最美的小母豹!
那么雅思蓝黛是什么?
她只会觉得,自己就是整个欧罗巴的黑夜女王。
黑夜女王——
就是当黑夜来临后,整个欧洲都是她说了算!
她穿着黑色的睡袍,端着一杯红酒,坐在尼布拉斯生前坐的那个沙发上。
那根鞭挞过她无数次的拐杖,就放在她腿边。
凭心而论。
这间还弥漫着尼布拉斯的气息的寝室,是不适合女人单独居住的。
不仅仅是气场不对。
而且装修也是老里老气。
墙上,甚至还挂着尼布拉斯的大照片。
被挂在墙上的大哥,正和他生前唯一的挚爱,默默的对视着。
可雅思蓝黛非得住在这间寝室内。
更是拒绝了托蒂,摘下尼布拉斯那幅大照片的建议。
她是要保持尼布拉斯在时的原样。
她更希望,尼布拉斯的灵魂,始终在这间寝室内游荡!
这样——
当她在亡夫的床榻上,为李东方高唱赞歌时,才会有种说不出的,更疯狂的兴奋。
巴乔为尼布拉斯弄来的铐子,项圈狗绳乃至各种夹子之类的小道具,雅思蓝黛也会全部保留下来。
她会在大哥的照片注视下,和李东方在一起时,把这些东西都用上。
只有这样,雅思蓝黛才会觉得,她是幸福的。
“如果他来时,刚好赶上下雪或者下大雨。我就会让他牵着我,在草坪上爬到天气好转。”
雅思蓝黛轻颠着雪足,看着照片上的大哥,悠悠的说:“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睁大眼,看清楚。”
尼布拉斯对雅思蓝黛的爱,是变态的。
但雅思蓝黛对尼布拉斯的恨,又何尝不是变态的?
帮帮——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
雅思蓝黛看都没看房门一眼,就开口说道。
深夜能敲响她寝室房门的人,只能是托蒂。
果然。
托蒂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扫了眼雅思蓝黛的那根,没有被黑色睡袍盖住的腿,微微皱眉。
他虽然是天阉,虽然是夫人的绝对心腹,但他终究是个男人。
雅思蓝黛在他面前,毫无遮拦的样子,就是对他的不尊敬。
不过。
托蒂很快就收敛心思,低声说:“夫人,我们派去罗马盯梢李东方的那七个人。几分钟之前,全都联系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