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来改变,只能确保姜家在香江、安稳五十四年的酆都四门落锁局。”
“但个大师却失败了。”
“当那间房子建成后,那位大师就出意外死了。”
“那位大师意外死亡后,亡夫也意识到了不妙。”
“他知道,他难逃五十四年的劫难!”
“却又实在放不下,列祖用汗水甚至热血,打拼来的香江姜家,回到内地求生存。”
“他心存侥幸——”
“结果病危。”
“他在临终前,特意立下遗嘱,要把他的灵位,放在那间屋子里。”
“当时没谁明白,他为什么不跟祖宗们在一起。”
“我自然也不明白。”
“可我昨天早上在四九见过道长,向他请教过这件事后,才知道怎么回事。”
白敏说到这儿,居高临下看着那间房子的眼里,全是浓浓的讥讽:“原来他在那儿,才能走进我的梦中!这肯定是当年他请教某大师时,就提前知道的事。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时候,我是那样的在乎他。”
李东方打了个冷颤。
这哥们牛逼!
这哥们邪性!
可又有个毛用?
白敏的亡夫亡了后——
未亡人不也是要嫁给黄俊大少了?
不也是给我东哥“插花”看了?
奶奶的,整天净整些没用的。
不过李东方没兴趣理睬,人家家里的这些破事。
他就想知道,他和子佩为什么能在姜家正厅内,来去自如!
白敏抬手,指着祠堂内的墙上:“除了灵位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李东方定睛看去。
除了灵位之外,那些灵牌的两侧墙上,还有一副对联似的东西。
“龙从雾中来。”
“凤从谷中起。”
这十个字,就是对联的内容。
“这副对联,是五十七年前那位帮姜家,修建酆都四门落锁局的大师,留下的。”
“意思是说,如果有一天,真有农历七月十五的男女,能在姜家老宅正厅里来去自如。”
“那么,男人就是从雾中来的龙,女人就是从山谷里飞出来的凤。”
“这也是玄门中,传说的雾龙彩凤命格。”
“没谁知道雾龙,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但雾龙不出现,彩凤永远得憋在山谷中,直到意外夭折。”
“老话说,栽下梧桐树,引得彩凤来。”
“其实没有龙的存在,彩凤是绝不会出现的。”
“不知来自何方的雾龙,一旦出现后。即便是在万里之遥,彩凤也会追随的。”
白敏看着李东方,说:“按照当年那位大师的说法,你出生的那天,天上有雾。陈子佩出生地,只能是在一个山谷中。”
有谁知道,21年前的李家村,在农历七月十五那天,有没有起雾?
毕竟七月十五的李家村,天气还是很炎热的。
陈子佩呢?
她是不是在山谷内出生的?
李东方看着那副对联,久久的不语。
他还真没想到,他和子佩的“命格”,竟然能和香江姜家扯上关系。
“自古以来,龙凤就是灵兽。”
“当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因此即便你们都是七月十五的生人,也不会受酆都四门落锁局的影响。”
“最多,你们就是会感觉屋子里的气场,让你们别扭。”
“本来我在知道你也是七月十五的生人后,就该想到这副对联。”
“可因年代太过久远,我早就忘记了。”
“只等你说出陈子佩,也是那一天的生日后,才我猛地恍然大悟。”
白敏说到这儿后关灯,关门,转身看向李东方时,嘴里多了一枝花。
那朵白色的残花,被她横着叼了嘴里。
月色下的花瓣,依旧是那样的香艳欲滴。
她明明带着花儿来到了平台上,却又叼在了嘴里。
唉。
这样真的好吗?
在李东方的询问目光中,白敏的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右脚的红色细高跟缓缓抬起。
这娘们的一字马,练的真不错。
就这样把右腿,也搁在了李东方的左肩上。
金鸡独立,却依旧稳如泰山。
“雾龙先生——”
白敏看着他的眼睛,含糊不清的说:“未亡人所托之人,正确无比呀。以后还请先生,多多呵护奴家这朵残花。”
神你妹的雾龙先生!
你都是黄家的儿媳妇了,还用先生来呵护?
这种坏人清白,损人门风的事,我东哥可不干。
“黄俊才是你的雾龙先生。老子充其量,就是个打酱油的。”
李东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推开那只腿,转身就走:“多谢夫人的盛情款待,时候不早了,我先撤了。”
他不等白敏说什么,就快步走到出口,刚要走下楼梯,却愣住。
他看到了泪儿。
泪儿仰面看着他的脸色,惨白无比,眼瞳涣散。
雕塑般的站在台阶前,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