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富真的本能反应,证明了李东方此前的分析,完全正确。
如果汉星在东芝内部,没有能参与核心决策层的棋子,她是不可能在美姬昨天刚打来电话后,今天就跑来拜访李东方了。
这也让李东方更加笃定,吃定了汉星!
郑富真震惊回头后,李东方却不再理她。
对豆豆说:“鞋子。”
这小秘书,一点眼里价都没有。
没看到李董一只脚,只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吗?
就算没有扎到碎玻璃上,扎破脚,其光辉形象也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大打折扣啊。
豆豆连忙跑到门前,替他捡回了那只鞋子,弯腰蹲下帮他穿上。
两只脚都穿上鞋子后,我东哥的底气更壮。
他看向了“空降”的陈子佩,阴阳怪气的说:“哟,这才几天不见,脾气大有长进啊。”
这会儿已经变成透明人的子佩,立即眸光闪烁了下,看向了别处。
颜熙和豆豆对望了眼——
半分钟内后,李家院子里就只剩下李东方和子佩了。
李东方也没进屋。
他坐在了西墙下的秋千上,拿出了香烟。
子佩站在那儿犹豫了半晌,低着头,双手搅着衣襟,迈着极小的碎步,挪到了他的面前。
大暴龙又装出小懦妇的样子,来骗谁呢?
那会儿不是很厉害吗?
当着外人的面,竟然敢质问我东哥,为什么让郑富真来“咱家”。
她在问出那句话时——
为什么不想想,如果郑富真不能给我东哥带来足够的好处,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他怎么可能会把人带到家里来!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子对人家了。
“过来。”
看着“惺惺作态”的子佩,李东方有些好笑,抬手拍腿:“过来,坐。”
子佩哼哼着回答:“大白天的。”
“大白天的,小两口躲在自己家里荡个秋千,很过分吗?”
李东方脱口问出这句话时,才意识到那个谁的思想滑坡了。
那个谁也意识到,她可能想错了,小脸顿时飞红。
却小声说:“最多再过40分钟,我就得走。”
什么?
李东方愣住。
“我这次回家,就是顺路,路过这儿。”
子佩稍稍抬起头:“北方来了位很重要的客人,四九那些老头子,特意紧急召我过去。”
北方那位很重要的客人是谁?
为什么非得让子佩过去?
那群老头子,怎么还把已经转到经济领域的陈子佩,当牛做马的使唤?
这些统统不重要。
李东方就想知道,从香江到四九,必须得经过云海吗?
顺路——
看着小脸上还带着疲倦的陈子佩,李东方总算知道这个顺路,是何等的“顺”了。
她硬生生在行程内,挤出了可以在家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可却在郑富真的身上,浪费了四五十分钟。
这就是作孽啊。
荡秋千?
荡什么秋千!?
李东方吐掉嘴里的香烟,跳下秋千,抓起子佩的小手,就往屋子里跑。
七夕那晚俩人说了一晚上的悄悄话,秋毫无犯。
再加上这些天来,基本每天傍晚,都得喝上250毫升的营养快线。
李东方就感觉身体倍棒,绝对能横扫三军,单挑陈子佩了!
三十八分钟后——
我东哥乖乖的败下阵来,对陈宝贝俯首称臣。
始终掐着点的子佩,哗啦一声从浴缸内迈出来,开始用最快的速度,穿起了衣服。
滴——
门外,传来了催促的车喇叭声。
子佩弯腰提上鞋子时,问还瘫坐在浴缸内回味的李东方:“侵权的事,真不许我插手?”
“你不能插手,我能解决。”
李东方回答:“关键是,这件事你随便插手不好。对方用得手段虽然卑鄙,却没超出正常商战的范围。”
“可他们,让我少赚钱了。”
子佩抬手,把湿漉漉的秀发,用一根红色细绳扎在了脑后。
很高的那种马尾。
显得子佩的小脸更美,脖颈更加的修长。
“整天就知道钱钱钱。”
李东方很是头疼的样子:“放心,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的都吐出来。”
滴!
门外的车喇叭声,催人赶紧去投胎那样。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子佩转身:“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