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到了三叉,那张堆满了谄媚的笑脸。
一看他这样子,李东方就能笃定,这傻叉肯定做了亏心事。
三叉递上了一颗烟:“东哥,你亲自吃饭呢?”
李东方——
骂道:“有屁赶紧放。”
“咳,那个啥,东哥,是这样的。”
三叉扭扭捏捏的样子,小声问:“你觉得,格拉夫怎么样?”
格拉夫?
谁是格拉夫?
李东方满脸的不解。
三叉只好解释:“就是当初得罪了小姨太,被你在罚跪在水泥地上大半天的那个。”
“哦!”
李东方想起来了,打断他的话:“你说的,是东欧十骏之一的格拉夫?”
三叉点头。
李东方纳闷:“她怎么样不怎么样的,关我啥事?”
三叉深吸一口气,很凝重的样子:“她怀孕了。”
李东方——
啪哒一声,手里盛着半截豆浆的纸杯,掉在了地上。
三叉赶紧捡起来,默默的走到垃圾桶前,放了进去。
等他回来后,李东方才上下打量着她:“沃糙,谁干的?”
三叉——
看他扭扭捏捏的熊样,还能是谁!?
“就凭你这熊样,竟然能征服那匹大洋马?”
李东方满脸的惊讶,和担心:“叉叉,前车之鉴,不得不防啊。你他妈的,可别喜当爹。”
三叉和马莲的爱情,年前也算是随着余家遭难,轰动了整个天桥镇。
李东方还以为,三叉受这件事的影响,可能会一辈子,都不会再相信女人了。
谁能想到——
这沙雕不但没有被马莲给击倒,反而把魔掌,伸向了阿布送给李东方的十骏之一。
这算不算是,撬他的墙角?
“糙!”
李东方越想越是生气,抬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马莲,那是和你东哥我相过亲的。格拉夫,是阿布送给我的。你他妈的,却偏偏对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下手。这就是典型的,兔子大吃窝边草。”
三叉拍打着屁股,嘿嘿讪笑:“和别人有关的女人,我没胆子去招惹。”
李东方——
只能摩洛哥币。
“给老子仔细说说,你是咋泡上她的。”
李东方抽了口烟,皱眉说:“关键是,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三叉口味独特啥的,李东方不在乎。
他更不在意,三叉能让格拉夫怀孕。
但李东方却在意——
绝不能让三叉,再次遭受来自爱情上的沉重打击了!
要不然,先后遭受打击的三叉,真有可能会一蹶不振的。
毕竟格拉夫不是当地人,她和阿布只签了三年的合同。
三年期满,她一拍屁股走了,三叉咋办?
三叉也知道,李东方是为他好。
他神色严肃:“她说,她喜欢我们这儿,喜欢我懂得疼女人。她委托我,请你和阿布王子说说,三年期的合同能不能作废。当初的酬金等等,她全额退给阿布。以后,就留在咱们公司,和我死心塌地的过日子。”
李东方皱眉:“真是这样?”
三叉用力点头。
李东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起来,在排椅前来回的走动着,分析格拉夫和三叉好,是不是在利用他。
有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八叔,背着清晨六点的朝阳,从村北东边的街道上,缓步走了过来。
推着轮椅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她低着头。
走路时一瘸一拐。
风从南方吹来,吹起了她栗色的长发。
看到这个人后——
李东方暗中低低叹了口气:“我家秀老板,分析的完全正确。怪不得,我派了那么多人暗中搜索她,都找不到她。原来,她始终藏在老八叔家里。那晚,我和老八叔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吧?”
“三叉。”
李东方转身,看着三叉,认真的说:“原则上,我是赞成你和格拉夫在一起的。甚至,只要你们有本事,把十骏都留在公司,才是最好的。但这件事,我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毕竟,你是咱们公司的元老,是核心人物。你的老婆,我必须得信得过。”
李东方抬手,轻轻拍了下三叉的肩膀:“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听你的。”
三叉也郑重的点头,看了眼走过来的老八叔,转身:“东哥,我和格拉夫不会让你失望的。”
“就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望着快步走远的三叉,李东方喃喃自语。
话音未落——
背后传来一个干涩的声音:“干爹,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