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害死猫。
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李东方想到了这句话。
昨天在小饭馆,李东方看到那个日记本时,如果不是好奇,随手翻看了秦子沁的梦,哪有现在的麻烦?
知道了她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后,再看看怀里的这团小轻薄,李东方就感觉脑袋开始疼。
当时,李东方担心她会为了保护秘密,对他无所不用其极,才昧着良心的说出了那番话。
秦子沁却当真了——
不!
她还是不相信李东方,也会做和她同样的梦,内心有可怕的龌龊,蠢蠢欲动。
女儿出生后,就没被男人碰过的秦子沁,每晚都是独守空房,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李东方呢?
李府可是有五大美女。
这五大美女,不但都比秦子沁年轻,而且她们都和李东方,有着很好的关系。
那么——
李东方想要女人的话,只有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对敌对的秦子沁有想法,而无视李府五美。
秦子沁昨晚想通了这个问题后,立即意识到被李东方骗了。
如果是别的秘密,比方秦子沁像陈子佩那样,暗中秒杀了王军,把路云生打成了重伤,她还真不怎么在意,最多也就是李东方敢乱说话,她就会全力报复!
可是秦子沁的秘密——
她这个秘密不但龌龊,和她的人设截然相反,关键是还和李东方有关!
“反正你已经知道,我只要有本能的反应,都是和你有关了。那么,你就得和我发生那种不正常的关系。要不然,你随时都能抓住我的小辫子,来打击我。我必须得拖你下水,让你也变脏!那样,我才会心安。”
这就是秦子沁当前的想法。
李东方该怎么办?
秦子沁是不会理睬的。
她只知道,周六她就会给他打电话,说出民宅的具体位置,在那儿等他。
他去了——
无论是温柔如水也好,还是翻江倒海也罢,天亮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各回各家,各忙各的。
他不去——
“我会让你知道,女人疯起来,有多么的可怕!”
秦子沁看着走出包厢的李东方,眼神特吓人,心里默默的说。
李东方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就像啥事也没发生那样。
子佩她们回来了。
那会李东方对她说,希望她以老板娘的身份,和老村长,秦子沁等人一起,给职工们发薪资。
这种事——
子佩最喜欢做了!
台子上早就摆上了长条桌,桌后摆了几把椅子。
叶风抱着一个纸盒子上台。
然后——
当子佩和秦明秀一起,从纸盒子里拿出一叠叠的钞票,整齐的码放在桌子上后,现场立即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还有发自肺腑的欢呼声。
今天的薪资,是幻影山地车间两百多人,和公司中高层的。
说起来,连二十万都不到。
如果都是一百的钞票,也就是十七八捆。
问题是——
干嘛要用百元钞票呢?
干嘛不用十元,和五元甚至两元一元的呢?
十七八捆钞票,和两百多捆钞票相比,哪个给人的视觉冲击大?
再说,工人们在天桥镇消费时,很少有用得着百元大钞的时候。
你买了一块钱的豆腐,却拿出一张百元钞付款,人家怎么找?
为避免工人们花钱时,还得去银行兑换零钞,秦明秀去银行提款时,特意要求用最大面额为十块的零钞。
而且还要求,最好全都是崭新的!
果然——
足足两百多捆,崭新的钞票摆在桌子上后,现场数百号工人们,立即沸腾了起来。
无论是老村长,还是秦子沁,也都觉得发零钞更有“仪式感”。
“各位老少爷们们!”
再三谦让不过后,老村长率先发言。
他老人家被赋予发薪的任务后,特意跑回家,换上了胖姐孝敬的中山装。
还特意刮了刮胡子,又在脸上,偷偷摸了点儿媳的雪花膏。
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至少十岁。
虽说早就两鬓斑白,可站在那两百多捆钞票钱,却给人了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风采。
几个月前,他那双还发浑的老眼,此时也像250瓦的灯泡那样,闪闪发光:“俺记得很清楚。就在几个月的那个早上,当东方把一些有味的五花肉,丢给村子里的狗子时,俺是有多么的心疼!”
“那时候,俺恨不得用烟袋锅子,把这败家子狠狠打一顿!”
老村长说到这儿,还特意挥舞了下烟袋锅子。
下面哄堂大笑——
此时乖乖坐在台下的李东方,尴尬的讪笑了下时,就看到陈宝贝的小脸,猛地红了下。
那次事件——
陈宝贝就是罪魁祸首啊!
要不是她以为,李东方被某富婆给“承包”了,怎么会把他捆在椅子上,放任他辛苦买回来的五花肉,一个晚上就变质,为安全起见不得不丢掉,怎么会发生这件事?
“当时,东方就告诉俺说。”
老村长有亮光的老眼里,明显浮上了水雾:“拴住爷,你给俺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俺让全村的老少爷们,顿顿都吃上五花肉!”
哄笑的余波,随着老村长的这番话,彻底消散。
包括郑英杰这种沙雕,此时都保持着最正确的沉默。
“俺以为!”
老村长猛地提高了声音:“这个败家子,是在吹牛!吹牛!吹牛!”
他是喊到最后一个“吹牛”时,嗓音夹杂了悲凉的沙哑。
“可铁一般的事实——”
老村长抬手,轻抚着那一捆捆的钞票,目光无比的温柔:“俺才知道,他李东方并没有吹牛。是俺李栓住小看了他,是俺有眼不识泰山。”
“拴住爷,你可别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