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杰等人的来头,是大。
李东方就算拼上身家性命,也别想伤损到人家一根头发丝。
李东方是个奸商,也绝不会插手公务圈内的斗争,以免授人把柄。
既然如此——
李东方为什么要傻逼兮兮的,以卵击石呢?!
他借力打力,把事情闹大不好吗?
今晚他来此的主要目的,除了和王悦私下里见面外,主要还是王悦想为幻影厂“招商引资”的。
当初王悦委托路雪,邀请李东方来此时,可是把话说的很清楚!
说的再直白点——
李东方能坐在这儿,王悦得承人家路雪的情分!
可王悦就是这样承路雪的情的?
王悦请来的“投资商”们,不但大肆非礼路雪,他本人也趁机打压她。
擅于卖弄风骚的路雪,公务圈内的斗争经验不足,是个蠢货。
李东方却不蠢!!
他毕竟是两世为人,后世通过电影电视尤其是网络小说,从中获取到了太多的“先进”斗争手段。
李东方压根没有流露出,他和路雪有丝毫亲密关系的意思。
甚至还在路雪劝他时,一把推开了她,让她刺伤了脚。
李东方在故意狂妄!
故意的,激起宗杰等人的怒气。
然后精准捕捉到了,稍纵即逝的机会。
他站在道德、为东土做贡献的高度上,以亿万群众为后盾,句句不离王悦和路雪,同为天桥镇的父母官,再以商人的身份,直接给有权、也有责任管辖此事的崔向东打电话,如实汇报当前的情况。
于私——
崔向东和路雪同属一个阵营。
于公——
路雪为了白云县的发展,在这边遭到伤害后,崔向东这个当老大的,必须得出马!
把事情闹大!
宗杰等人的来头,确实很大。
可他们就是一群,跋扈惯了的沙雕罢了。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明知路雪的身份后,还欣赏她那两条,特滑溜的腿。
套裙——
都他妈的拽下来了半截。
无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今晚她就是天桥镇的二哥!
她今晚的遭遇,就等于整个群体,都被这群沙雕纨绔,给羞辱了。
这群沙雕的来头再大,能大得过公务群体!?
还有王悦——
李东方看着愕然半晌,猛地顿悟的王悦,暗中冷笑:“你确实很出色。可惜,老子两世为人,满肚子的坏水,玩你还是没问题的。”
“李东方!”
王悦蹭地站起来:“咱们不是说好,今晚的误会,都消除了吗?你怎么还向崔县,汇报?”
“王一哥,咱们之间的私人误会,是解除了。”
李东方慢条斯理:“可我作为幻影集团的董事长,赏脸前来赴会,工作上所遭受的不公,就想这样子抹掉。呵呵。那么以后,别人是不是也要这样对我?”
“关键是——”
李东方看了眼宗杰等人,皮笑肉不笑:“这些人看我的眼神,让我如坐针毡啊。不让这些人以后,想到我李东方的大名后,就跑到他们妈妈的怀里求安慰,我会失眠的。”
王悦——
双拳紧攥:“李东方,你也太卑鄙了。”
“我是卑鄙。”
李东方针锋相对:“可我没通过这群欺负女人,还反咬一口的败类们,来打压竞争对手。王一哥,你现在别生气。还是冷静的想想,你邀请路镇来此谈工作,她的套裙怎么会被你的朋友,拽下来后,你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刻意打压她的后果吧。”
王悦——
脸色无比的苍白!
他自问手段不错,但遇到李东方后,才明白他刚才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至于宗杰等人——
秦明秀如果在场,肯定会狂笑:“沙雕们,再他妈的嚣张啊!?”
李东方的电话响了。
崔向东郑重严肃的声音,在死寂一片的包厢内,听起来有些刺耳:“李老板,我已经向秦一哥紧急汇报了你那边的情况。另外,负责白云县安全工作的驿城侠,即将火速向云海宋局汇报工作!我本人,也会和驿局一起,前往云海鸿运茶馆。”
“好,还请崔县放心。”
李东方语气铿锵:“就算我豁出命去,也会保护好路镇,免遭二次伤害!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现场有天桥镇的一哥王悦。宗杰,对!崔县,麻烦您记住这个名字。他就是那群强行非礼路镇后,还倒打一耙的败类之一。就算我为维护正义,不幸牺牲,只要找到这个宗杰,其它人,都他妈的别想跑!”
宗杰等人——
坐在沙发上的路雪,悄悄把套裙往下,拽了拽。
这个女人再怎么蠢,此时也明白怎么回事,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王悦——
电话响了。
里面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声音:“我已经来到了鸿运茶馆,你现在哪儿!?”
咔!
咔咔——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响,有人出现在了赏月厅的门口。
秦子沁。
得知女儿找到后,她马上启程返回云海时,通知了帮忙找女儿的王悦。
三观很正的王悦,也是知道苏酥存在的极少数人之一。
秦子沁火急火燎的,刚返回云海,就接到了崔向东的电话。
秦子沁一听——
第一反应就是:“李东方那个小砸碎,难道是我的命中克星?又要借助这件事,闹得我灰头土脸了!”
事发突然,尤其事情的性质相当的恶劣,秦子沁顾不上回家,直接杀来了鸿运茶馆。
她一进门——
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路雪,失魂落魄般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看着地板。
左脚上的手帕,被鲜血染红。
再看——
李东方噤若寒蝉的样子,站在沙发边,正抱着电话:“驿局,是我。嗯,我当前是事的。其实吧,我相信王一哥和路镇,都能保护我的。好,好。您在路上,注意安全。哦,咱们县的秦一哥,已经火速到场了。哈,这下子,我可找到靠山了。”
秦子沁的腮帮子,微微抽了下,又看向了王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