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冲他笑了笑，很快她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门合上那一刻，段明杰跌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地面。
李金山扶着常远赶过来时，看到段明杰心如死灰地坐在地上，颓废地样子完全不似往日的大老板。常远在门口站着，李金山蹲下身，“段老板？”
段明杰恍惚抬眸，李金山被他眼神吓到了。
往日的段明杰，沉稳，冷静，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解决。
此时的段明杰，面色苍白如纸，眼里没有半丝光彩，狼狈又脆弱。
“那个人抓住了没有？”
段明杰声音嘶哑。
刚才一心关心瑶瑶的伤，没去管他。
“抓到了，公安来了。”
段明杰低嗯了声，“麻烦你去大院告诉我岳父一家。”
李金山起身，“我这就去！”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两个护士跑了出去。
李金山拦住她，“陆瑶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我们去拿血袋，别耽误时间了。”
李金山赶紧松开了她的胳膊。
段明杰身子晃了下，天旋地转的感觉。
昏迷，瑶瑶昏迷了......
李金山担心地看向段明杰，果然，段明杰手握成拳，一滴血从他手心里滑落。
李金山皱了皱眉，和常远打了声招呼，转身去大院报信。一袋一袋的血送进去，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段明杰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医护人员急匆匆过来，喊道，“陆瑶家属过来签字！”
段明杰手撑着地，尝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医护人员又喊了一遍，“陆瑶的家属不在吗？”
常远走过去，“给我吧。”
常远拿起看了下，眉头皱的更紧了，随后来到段明杰跟前，把笔递给他，“签字吧。”
段明杰猩红的双眼，看到病危通知书，身子止不住颤了下。
他仰头看向医护人员，“我媳妇儿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我们只能尽全力抢救。”
郑卫国他们过来时，就听到了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他头顶，高大的身躯朝后仰去。
郑弘业及时扶住了他，“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