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曹伯麟深感无奈,但又不能开口说明。
林亘的离开,对藏丹宗肯定有重要影响,是以这些情绪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只要不出现混乱,没有落井下石者出现,那就不是最恶劣的结果。
“林亘提前中止和藏丹宗的合约?”
当知道这个消息,钟离山的宗门都是吓一跳。即使是乘风宗的宗主沉泰也不例外。
现今林亘不仅是藏丹宗的衣食父母,甚至也是其它几个宗门的衣食父母,正是因为林亘的名气,几个宗门人丁旺盛,拜入弟子络绎不绝。
“林亘是不是和藏丹宗发生矛盾?否则这不可能!”沉泰思忖着其中的关系,第一个念头就是涌起这个,随即喜上眉梢。“要是林亘退出藏丹宗,那自己乘风宗不是有了机会?”
当年几个宗门就曾经争抢过林亘,但由于藏丹宗近水楼台先得月,让藏丹宗签了五十年。现今林亘中止合约,回复自由身,这是千载难逢的契机。
当即,他也不往深想,起身向藏丹宗方向驰去。
林亘回复自由身,肯定有不少人打主意。要是去迟一步,那么就让别人捷足先登。
岂知来到藏丹宗,其它几个宗主俱已到达,并且垂头丧气。
“沉兄,你来得晚了。”
“怎么回事?难道林亘和哪个宗门签了?”沉泰心里打个突兀,暗叫不好。
那个宗主摇摇头道:“林亘长老让人转告我们,他不会再留在钟离山,而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再回归。所以只能多谢我们的好意。”
沉泰满脸失望,原来如此,难怪无端端中止合约。
三天后,林亘在一片惨淡的唉声叹气和不舍目光中,离开了他所住的钟离山。这片土地系着他太多的成长与欢欣,他曾经在这里飞速地成长,曾经为这里的人洒尽热血。但是到头来,终于要告别这片地方,这是他早有预计的结果,也是让他感到命运无常的注释。
长路漫漫,他终于要踏起人生的新尽头,那座浩大的城市将成为他前路的方向。
“萧家,你我之战,就从今天开始!”
“大伯,前面不远就是金州城,离钟离山不过两千里。”敖深苦着脸,指着前面道:“不过那个林亘极之奸猾,若是他阻挡我们的进攻,而藏丹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趁机将天香毁掉,那如何是好?天香在他们手上,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怎么回事,一路上神神叨叨?藏丹宗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手里的天香毁掉!”敖贤对这个侄子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摸不着头脑。自己作为神王强者,难道灭不了那个边缘小宗门,夺不回一件小宝物?
敖深心底嘀咕:什么天香的我才不在乎,问题你碰上我那个新主人,战个你死我活。他要是被你杀了,我身中小控术,小命不保。
眼看进入端州地境,凭着这些无关紧要的理由,是无法将大伯哄回头,再捣乱下去,只会自露马脚。他只有低声祈祷,最好林亘不在藏丹宗。只有这样,大伯才能将天香夺得,并且避开你死我活之战。
“我只是觉得姓林的阴险,不能冒这么大险。”
敖深悻然解释,神识往前一探,脸上煞白:我***,咋我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前面,一条熟悉的身影正在飞驰而来,赫然是他的新主人林亘。
敖贤感受到他的情绪有异,神识探出,问道:“这是什么人,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敖深赶紧矢口否认,心里期盼着林亘切莫赶过来。
岂知他愈怕,事情就愈加发生。
不到半盏茶功夫,林亘就出现视线之中,直奔而来。
“你个傻货,没有见到我带个神境强者么?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这位是紫阀宗强者,你还赶过来,不是找死么!”他恨不得掐死林亘。
他不知道林亘不仅推测出这个是紫阀宗强者,更加知晓是他的伯父敖贤,是为天香而来。林亘恰是为这个原因,而赶了过来。藏丹宗没有他,挡不住敖贤这个神王强者。
既然在半途碰到,那么定要将敖贤打回去,彻底消褪他的贪念。为藏丹宗消除这个隐患。
至于敖深怎么里外不是人,那不是他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