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的很快,也很及时。
特权阶级,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有。这块区域都是一幢幢的古城堡,能够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巴黎警察厅更是要在安全方面多下功夫。
不知道那些报警的人是怎么说的,一下子就涌进来六名警察。他们全身戒备,看向唐重的时候充满了敌意。甚至还有人从腰间摸出了手枪。
如果唐重胆敢乱来的话,说不定他们就会给唐重来那么一下子。
武功再高,也怕子弹啊。
秋意寒担心唐重会被警察带走,快步跑了过来,挡在唐重的前面,一幅小鸡崽保护大母鸡的模样。
秋靖闻也走了过来,她担心唐重被警察带走,更怕秋意寒受到伤害。
为首的一名手臂上长满金色毛发的警察用法语和身边的几个人交谈了一番,然后便朝着唐重走了过来。另有两名警察已经把被唐重用花剑刺伤的大块头保镖给扶了起来,准备送出去接受医生治疗。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用剑伤人。”中年警察走到唐重面前,用法语说道。
唐重听不懂法语,秋靖闻却听的懂。
她看了身后的唐重一眼,说道:“警察先生,请听我们解释——”
“他是你的朋友?”中年警察打断秋靖闻的话,问道。
“是的。”秋靖闻回答道。
“那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吧。”中年警察说道。
“霍曼德警官,这是个误会。”卢滋?卡迪拉克走到中年警察的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霍曼德当然知道站在面前和自己说话的年轻人是谁。现在,他正站在人家的城堡里面呢。这些年轻人平时目空一切,或许在你求到他的时候不会帮你什么忙。但是,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他,那么,很抱歉,你将会受到他的特殊‘报复’。
霍曼德经常和这样的一个年轻群体打交道,所以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他们。
“卡迪拉克先生,什么地方存在误会?”霍曼德出声问道。
“霍曼德警官,受伤的德普斯是我的保镖。我很抱歉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德普斯并不是被别人刺伤的,而是他不小心自己刺伤的。”
“他自己刺伤的?”霍曼德皱起眉头,看着胸口血流汩汩的大块头说道。
“是的。他在陪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剑尖刺进了胸口——我正准备把他送到医院呢。没想到你们就过来了。”卢滋?卡迪拉克一脸遗憾的说道。
“自己摔倒?”霍曼德差点儿没有破口大骂。你们当我是白痴啊?怎么摔倒能够把人给伤成这个样子?
“是的。不信你问德普斯。”卢滋?卡迪拉克说道。“他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
霍曼德只好走到受伤的保镖面前,问道:“你是德普斯?”
“是的。霍曼德警官。”德普斯虽然被利剑刺伤,却也一直保持着清醒。
“你是怎么受伤的?”霍曼德指着德普斯的胸口,问道。
德普斯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可是,他不能反驳卢滋?卡迪拉克的话。不然的话,他以后的日子会很糟糕。
“正如卢滋少爷所说的那样,我陪他练剑时不小心摔倒了。”德普斯说道。
“你确定吗?”
“我确定。”
其实霍曼德还有一种找到真相的方式,那就是询问周围的目击证人。可是,他心里清楚,如果他那么做了的话,就是真的把卢滋?卡迪拉克给得罪了。
而且,他知道今天晚上是一场什么样的酒会。以卡迪拉克家族的实力,恐怕现场没有人愿意得罪他们吧?
霍曼德摆了摆手,说道:“不管是怎么受伤的,他都要送到医院去接受治疗。还有——等到手术结束,我会让人去补录一份口供。”
“那是当然。”卢滋?卡迪拉克说道。“我想,德普斯一定会积极配合的。”
警察来了又走了,受伤的德普斯也被卢滋派人送往医院。
唐重看了卢滋?卡迪拉克一眼,说道:“卡迪拉克先生,非常感谢你帮我洗清嫌疑。卡迪拉克家族是我所知道的最慷慨大方的贵族。”
“唐,这是为了弥补我的过错。”卢滋?卡迪拉克说到‘过错’这个词语的时候,声音就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挑起事端的人是我。”
“不。不是你,也不是我。”唐重笑着说道。
卢滋也跟着笑,说道:“是的。不是你,也不是我。”
两人相视大笑,就像是多年知交好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