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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7章 十六岁的蹉跎少年

作者:甲青

冯永听了,心里大是不快。

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想蒙我呢?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当下冷笑一声,“张郡丞有所不知,越雋夷人久乱不服,这没了高定,谁知道会不会冒出一个张定什么的?”

张表一听,心里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什么张定?老子就姓张,这混蛋是故意的吧?

可是偏偏如今越雋那边的夷帅还真是姓张,叫张求承。

不过他终于也听明白了,这土鳖是准备要提价啊。

“冯郎君,丞相平定了南中后,百姓是要重新安置的,到时候总要有些田地来安置吧?”

张表忍了又忍,低声说道。

旁边坐着的许勋一听,精神一振,这两人,是要搞什么交易?

他的心思刚要活泛起来,然后就看到冯永有意无意地瞥过来一眼,顿时一个激灵。

想起被自家大人一脚踹出家门,先走南夷道赶到平夷,再从平夷跑去味县,哪知到了味县,这才知道五尺道已经通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自己赶到味县的时候,才知道冯永已经离开味县北上去了朱提。

然后自己又眼巴巴地离开味县跟过来——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走五尺道经朱提到味县呢!这样还可以直接遇上。

想起自己白白绕了这么一大圈,许勋差点没吐血。

南中这破烂地方,如何能得锦城那繁盛之地相比?这一路过来,可是没少吃苦头。

可是一想起大人对自己所说过的话,许勋就不由地一阵心惊胆战,深悔自己当初的多嘴。

如今看到冯永瞥了他一眼,许勋心里就是一惊,连忙垂下眼睑,当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百姓当然是需要安置好的。”

冯永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这堂郎县的县长苦啊!看来确实是需要一位能干的人来当堂郎县县长,张郡丞你说是不是?”

张表听了,顿时吃了一惊,这混蛋好大的胃口,竟然是想要完全把持住堂郎县!

咬了咬牙,他却是只能点头赞同,“没错,这县长人选,确实需要仔细斟酌一番。”

“张郡丞久治朱提,深知朱提郡情况,可有什么好人选推荐?”

冯永问道。

张表虽名为郡丞,但实有太守之权,对本郡的官员任职也有一定的发言权。

堂郎县又不是什么上县,甚至连个中县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下县中的下县。就算是冯永自己,运作某个人来当这个县长,那也是有一定的操作空间的。

就凭他手里的资源,想要让南中哪个县发展得比其他县快一些,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要他推举的县长人选能合格,诸葛老妖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

冯永自信在诸葛老妖面前,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关键就在于郡上的主官别给人添堵。

不然干个什么事都要碍手碍脚,那冯永吃饱了撑得去给人刷政绩?

“唉,若是我有合适人选,又何致于让堂郎县夷人骚乱不已?”

张表心里有些发苦,言不由衷地说道。

“唉呀,张郡丞何不早说?我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

冯永面带惊喜地说道。

“哦,冯郎君何不说来听听?”

张表大骂某只土鳖的虚伪透顶,却不得不堆起笑脸。

“南乡县的县尉黄崇,治理南乡久有功劳,乃是有才之士。仅当一个县尉,着实是蹉跎了,我意推荐他来此当县长,张郡丞觉得如何?”

冯永笑吟吟地问道。

张表本是蜀郡人士,对同为本地世家的黄崇自然不算陌生,心里算了算,愕然发现那黄崇好像才十六吧?

十六岁在南乡这种上县当县尉怎么就是蹉跎了?

想到这里,张表忍不住地看了许勋一眼,心想那黄崇真要是蹉跎了的话,那这个许勋岂不是废物?

而且黄崇才当了多久的县尉?

许勋看到张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顿时大怒!

现在好像是谁都可以踩自己一脚了吗?

可是想了想,又只能是暗自咬牙——张表这厮,好歹也是郡丞啊,自己一样比不过!

那边的张表叹了一口气,不管这冯明文外头的名声如何,但他对自己身边的人,确实好得没话说。

虽然堂郎是下县,但从县尉转县长,那肯定是算升官。

“这个,若是黄郎君能提得此任,某自是无甚异议。”

“好,有张郡丞这个话就行。”

冯永一抚掌,笑道,“张郡丞且放心,若是有黄郎君来治理这堂郎县,定不会再有夷人作乱。”

“如此最好。”

张表勉强笑笑。

旁边的许勋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被震撼得无以复加,连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

大汉一县之长的位置,就这么被两人三言两语定下来了?

以前在锦城,与友人谈诗论赋,或者慷慨激昂地述说自己的大志,收获旁边小娘子爱慕的目光,就已经觉得是快意无比。

如今看到眼前这情形,再想想以前,觉得自己当真是浅薄无比。

“兄长叫小弟前来有何事?”

这时,只听得门口有人说了一声,李遗迈步进来,看到坐着的张表,“原来是张郡丞来了?”

“可不是某要见李郎君,某是送个人过来而已。”

与冯永的谈话已毕,张表起身,拱手道别,“还请冯郎君莫要忘方才之言。”

“放心,忘不了,这两日我正想去堂郎县看一看呢。”

冯永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张表得了保证,与李遗许勋各自道别,出门而去。

李遗与许勋见过礼,许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道,“李郎君,这是大人特地让勋带过来的,说是去年托问的事终于有了着落。”

“托问的事?”

李遗心头疑惑,伸手接过信道,“我托了许谒者令何事?”

“勋也不知。大人只说了里头已有详说,李郎君看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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